剛才的一番周折,身上的裝備已經丟的差不多了,防身工具也隻剩下手上這把宰豬刀,唯一的照明工具就隻有葉子手上這個電量已經快要耗盡的手提探照燈,和兩個打火機,熒光棒也隻能支撐幾分鍾時間,可眼下這種情況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為了節省照明工具,我將身上能脫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也把楊大胡子和吳教授身上的衣服也脫了下來,捆在一起,沾了些樹脂油點著後就當先走進墓道裏。
葉子望了望大殿裏已經被白氣包圍的楊大胡子和吳教授一眼,扭頭也跟在我身後走進了進來。
這條墓道並不是很長,但卻很高。雖然手上的火光照射範圍有限,但也仍能看清楚這裏的大致麵目。離墓道口五六米遠的距離與外麵大殿裏一樣,地麵和牆壁都是大青石條所築,雖不及大殿那麼奢華卻也精工可見,看來這條墓道連接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這座地宮主人的長息之地。
墓道呈直線延伸,再往裏走空氣變得格外的潮濕,溫度也隨之下降,兩側的牆壁不再是大青石條,而是巨型的寒冰牆。
走在身後的葉子這時已經被凍的全身哆嗦,於是就趕上前來跟我並行,靠著火光還能感到一絲暖意。好在墓道越往裏越大,整體像是一個喇叭狀。
就在我們大約走了有五十來米,身旁的葉子突然一聲尖叫了起來,啊。。。
這一叫聲讓我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個飛手拿出宰豬刀把葉子擋在身後問到:“丫頭,你怎麼了。”
葉子卻支支吾吾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這丫頭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竟被嚇得連話都講不出來了。我趕緊把百寶袋裏的桃木劍拿了出來遞給葉子,寬慰了她幾句,葉子握著桃木劍結結巴巴的說:“敬豐哥,我我我剛看見了兩個人。”
“這地宮裏除了外麵大殿裏的楊大胡子跟吳教授,就剩我們倆,哪還有人,你肯定是眼花了”。
葉子仍麵露懼色的說:“我我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兩個。”
我望了望四周的牆壁對葉子說:“這裏四麵都是千年寒冰就跟鏡子一樣,我們手裏拿著火光,有個影子是很正常的,丫頭,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
葉子卻還一臉凝重的說:“我剛看見牆壁裏我們倆的影子在衝著我笑,那種笑臉叫我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聽葉子這麼一句,我才頓時感到情況不妙,似乎這一切都太過簡單了,要是這條墓道真是連接著墓主的棺槨,那應該是機關重重怎麼會如此平靜,直覺告訴我,這種平靜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比機關、毒煙、巨石、流沙更可怕的東西。
這一時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再加上吳教授他們已經命在旦夕,如今也隻能以進為退。於是我便拽住葉子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跑向墓道的深處,如果我們在手上的照明工具用盡之前沒有退出來,那麼我們可能就永遠留在這地宮裏了。
就在我們大約又跑出五十來米遠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我心裏一時口急的罵道,他娘的,這是四選一啊。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子問到。
“這可不是我們東北老家的十字馬路,要是我們一步走錯了,就會被這千年寒冰給困住,做成永久的標本了。”
正在我取出羅盤進行格局定位時,葉子突然指著十字路中心位置對我說:“敬豐哥,你看那裏有個什麼東西。”
我趕緊起身把葉子身上的手提探照燈拿下來,照過去一看,隻見在十字路正中心的地上有一個似曾相識的標記,為了看得更仔細些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個標記跟前。這個標記的顏色同體呈綠色,倒像是塊玉,在冰層裏顯得格外的耀眼。
標記的外形是一個等腰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心隱約刻著一個字,可惜這個字我並不認識,要是吳教授在就好了。
想起了吳教授,我忽然想起了我們在陝西白迷溝古墓裏見到富貴和他娘身上的兩塊玉佩。那兩個玉佩裏就有一個上麵刻的字和這個標記上的字很像。
想到這裏,我趕緊把脖子上從富貴身上拿來的玉佩掏出來對比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按照吳教授之前說的這個是個‘天’字,那麼,還有這兩個刻著‘門’和‘藏’的玉佩在這地宮裏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標記。這個刻有‘藏’字的玉佩是我從湘西古墓那個白骨守墓人那裏弄來的,那麼這三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與我父母又會有關係嗎,一時我的腦袋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