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勒蔑,兀良哈氏,大蒙古帝國名將,與哲別、速不台、忽必來並稱為成吉思汗麾下“四狗”。者勒蔑自幼便服侍鐵木真,曾經多次營救其於危難之中,深受信任,被稱為“有福的伴當”,這一次受成吉思汗命令守城門,他也擔心起來成吉思汗的安全。
巴魯提議進入內城支援,者勒蔑右手往後揮動了一下,沒有說話,也讓巴魯安靜,他在細聽這些呐喊聲到底偏向於敵人還是蒙古族。
經久之後,說:“以呐喊聲判斷,內城有三支作戰部隊,蒙古將士殺敵聲略微,人數居少,最強如瞅瞅的聲音,應當是拉沃爾城的敵軍,另一支部隊呐喊聲嘈雜,可能是一支混合軍。整體上維持了平衡,所以這隻混合軍和我們的將士們站在同一戰線上,對戰拉沃爾敵軍。”
巴魯和其他將士也細細聽著,對者勒蔑的判斷表示認可。巴魯繼續問道:“將軍,您覺得那方會贏?大汗會不會有事?”
“目前還不好判斷,聽候大汗的命令即可,守好城門,靜待大汗的到來。隻要城中將士們還在戰鬥,我們就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
“是,將軍!”
“再次去確認一下,城門不會關閉,隨時迎接大汗的軍隊。”
“是。”
外城第九陣容蒙古兵一直守候在了這裏,者勒蔑未曾離開,他深信成吉思汗會從這裏出來,他一直站在同一個位置,望著內城,一動不動,由早晨站到中午,再到午後。
內城戰場,鬼力塔塔木對陣基羅,成吉思汗左仲伯和三十個將士對陣五個門羅,其餘將士和外來民對陣輝夜族戰士。
戰鬥持續一整天,沒有中斷,一直接近傍晚時分,內城傳來的殺敵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戰死的人數越來越多。
隔一段時間,巴魯就會向者勒蔑彙報一次時間,巴魯再次來到者勒蔑後麵時候,接近傍晚時分,說道:“將軍,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了。”爾後退下。者勒蔑一直站著,靜候成吉思汗的歸來。
內城中火勢慢慢熄滅下來,殺敵聲零零散散,到幾乎聽不見,拉沃爾城烏雲之外,是夕陽染紅的天際,處於城中的士兵們被烏雲遮蓋視野,無法看到夕陽,隻有血紅血紅的血液流滿拉沃爾城。
城內廝殺聲終於停了下來,巴魯上前彙報說:“將軍,還有一刻鍾太陽落山。還沒有一個蒙古將士們出來。。。。。。”
巴魯說著停止發出聲音,此時內城階梯上,有兩個身影慢慢往下走來,這是一整天以來除了葛藤出來下達過一次命令的之外,首次有兩個人影出現在階梯上。
天色朦朧,看不清來者何人,巴魯既驚訝又擔心,不知是不是敵人或者戰友。且隻有兩個人影,一步一步從階梯上走下來。不,是三個,有一個人肩上扛著另一個人,似乎已經沒有意識。第九陣容士兵們一臉擔心,守候了一整天,終於見著人影從內城上走下來。
“以身形看來,會不會是鬼力將軍,左子將軍和大汗?”巴魯見走過來的兩個人身形高大,不是一般的人類,背上的人略小,於是有些許興奮地說道。
士兵們議論紛紛,者勒蔑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
可巴魯錯了,出來的人是基羅和基裏,者勒蔑和蒙古兵們並不認識他們,基羅身形兩米五,高大如小巨人,肩膀上扛著的是成吉思汗,戰士們刷刷刷就拔出刀來,準備應戰。
基羅把成吉思汗背到城門處,把成吉思汗一扔給者勒蔑,者勒蔑出手接下來,發現成吉思汗滿身都是傷,如死亡一般,士兵們拿著刀就往前,朝基羅和基裏衝過來,者勒蔑舉起右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基裏走到者勒蔑麵前說道:“他還活著,隻是失去了意識,如果不想讓你們的大汗在這裏死去,帶著他東歸,並忘記這裏的一切。當做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你們是誰?”者勒蔑站起來問道。可基羅和基裏已經轉身往內城走去,隻留給者勒蔑一個背影,一句話也沒說。
者勒蔑看著基羅和基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昏暗中,內城的火光熄滅下來,烏雲慢慢散開,露出來已經黑夜的天空。站在這裏一天的等待,漫長到讓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最終隻等來成吉思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