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家蟑螂長巴掌那麼大啊!
又不是抱臉蟲!
但一想到剛才都發生了全球性事件,突然又覺得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鄰居小餘陷入沉默。
很多槽不知道該從哪兒吐起。
他看了看常言露出來的那一張清秀發汗的臉。
額頭上還冒著細細的汗珠,臉上也還有一些紅色的痕跡,就像是剛被蟲爬過、然後用手使勁抓撓後的。
“那......你需要滅蟲劑嗎?”
鄰居小餘突然間有點相信這哥們兒了。
大蟑螂爬臉啊,誰懂啊家人們,換他早就叫出聲了。
“啊沒事兒,我已經拍死幾隻了,剩下一隻還在找,我就先關門了,不然它爬出來會把你嚇著。”
常言說著就已經“哐”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哥們兒打了個寒顫,連忙加快腳步走回另一邊的房子去。
處理完這檔事兒的常言鬆了口氣,走去一樓,看向了走廊地上的屍......體......
“我那麼大一堆骨頭呐??”
現在那裏哪兒有什麼屍體。
就連地上的一堆碎頭骨和碎手臂骨都消失不見。
隻剩下了一灘血跡,仿佛剛才那屍體根本就沒存在過一樣。
常言反應極快,意識到不對後立馬準備用大錘防身。
但隨即,一隻尖銳的骨爪硬生生的從他的胸口處穿透而過!
劇烈的疼痛讓常言眼前一片黑,鮮血伴著內髒碎塊從他嘴裏湧出,他艱難的抬頭朝後看去。
身後是已經頭骨重新拚合好了的屍體,此時屍體的那隻右手正插在常言的胸口。
眼見這種情況下肯定活不成了。
常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哪怕他死,也要這詐死的狗東西吃不了兜著走!
強忍著劇痛,常言挪動著自己的身軀向前,將自己從這裝死老六的爪子上拔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量,他右手掄圓了錘子,直接準確無誤的梅開二度,再次砸在了屍體的頭骨上!
這一下用盡全力的掄錘,硬生生將整具屍體給拍在了牆上!
直到他提著錘子連砸了好幾下,才終於再次將這廝的頭蓋骨再次砸的粉碎。
但此時他再也沒了力氣繼續砸下去了。
因為失血過多眼中是一片片的發黑,石工錘重重砸在地上將地磚給砸的裂了無數口子。
“噗通”一聲,常言再也支撐不住栽倒在地。
猩紅的鮮血從傷口處宛若小溪一般流淌而出,反射著窗外的皎潔的月光。
常言艱難抬眼看向那正在重新組合修複的屍體頭骨,咧嘴一笑。
暗紅的血從他嘴裏湧出,將地上趴著的他襯托的異常詭異。
“如果我死了......還能像你一樣活過來的話,我一定會再殺了你的......”
這家夥在半夜入室盜竊時被他發現,隨後準備殺了作為屋主的常言。
結果沒想到,最後居然被常言一錘子砸到後腦勺當場給砸死。
常言一直覺得,對於這種人來說這麼簡單就死去實在太便宜他了。
這種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的弄死才對。
他不後悔殺了麵前這個家夥,也不後悔在這裏又被複活過來的屍骨殺死。
十年前,在那場隻有他一人生還的車禍中他第一次見到了死亡。
從那時候開始,他腦海中出現的並非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死亡與生命的尊敬。
他不怕死,而是怕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死......
他想要一個精彩的人生。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全世界人腦海裏都響起的那句話。
要是他有信仰的話......也許就是這個了吧。
“真不想......就這麼簡單的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