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上已經痊愈的傷口開始隱隱發疼……
黑衣人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垂下,不著痕跡的咽了咽口水,盡量平穩的說:“中也先生,boss在頂層等候。”
“嗯。”中也應了一聲,帶著從下車之後就變得麵無表情的青木葵走進大樓。
青木葵腳步跟著中也走,眼睛倒是四下亂轉,然後她發現,凡是接觸到她目光的人,都默默的低下腦袋,身體還像觸電一樣抖了抖。
看來太宰治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挺大,青木葵在心裏嘀嘀咕咕的想,光看著這張臉都會條件反射。
走進大廳,中原中也抽出一條絲帶,蹲下身蒙在青木葵的眼睛上:“抱歉,失禮了。”
港口黑手黨的樓內布置不能讓外來的人知道,這是規矩。
青木葵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眼前的視線被一片漆黑覆蓋,小手被抱在一雙纖細但溫暖的手掌裏。
視線被剝離,隻剩下耳朵能聽見聲音,青木葵聽見中也帶著她走進狹小的空間,大概是電梯;聽見按鍵沉悶的聲音,大概是森鷗外所在的樓層。
接著就是等待。
“叮”的一聲,青木葵跟著中原中也走出電梯,然後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最後停在走廊的某處。
中也敲了敲門,青木葵聽見了那一句:“請進。”
身後的門被關上,眼睛上的紗布被摘下,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之後,愛麗絲明媚的笑臉就出現在眼前。
“葵醬!”愛麗絲抓住青木葵的手,拉著她走進房間,興高采烈的向她介紹自己:“葵醬還記得我嗎?我是愛麗絲,我們之前見過麵的!”
森鷗外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兩個小蘿莉貼貼聊天,沉寂的心頓時迸發,幸福的恍惚出聲:“天堂,這是天堂~卡哇伊!”
青木葵動了動被牽住的手指,冷淡的點點頭,“記得,愛麗絲。”
愛麗絲有些興奮,她抓住青木葵的雙手開始轉圈,湊上前攬住她的脖子興奮的貼貼:“哇伊!沒想到太宰那個討厭的家夥居然有小葵這麼可愛的孩子,愛麗絲好嫉妒!”
“葵醬拋棄他,來和我一起玩吧!”愛麗絲開始明目張膽的挖牆腳。
森鷗外笑眯眯的看著麵前兩個小蘿莉貼貼,對於愛麗絲撬牆角的行為不做評價。
俗話說,隻要鋤頭揮的好,就沒有撬不走的牆角,森鷗外在心裏暗暗點頭,一個合格的首領,應該學會自己撬鑽石。
還是一顆已經開始閃耀的,已經基本打磨成型的鑽石。
青木葵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撐著沙發坐在森鷗外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愛麗絲知道他們要開始談事情了,隻能退回森鷗外的身邊,湛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這個,冷淡且安靜的小孩。
她和太宰真的很不一樣,森鷗外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但是在某些方麵又很像。
“小小姐和太宰真的很像呢~”森鷗外端起麵前的咖啡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你是第十三個這麼說的。”青木葵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裏,懶洋洋的開口。
反正時間多,耗著就耗著吧,青木葵晃了晃小腿,不在意的想到。
“那說明小小姐和太宰之間的感情深厚啊~”
“那你見過不幹事兒的父親和養父親的女兒嗎?”
“太宰還是這樣啊~”
“看來森先生深有感悟啊。”
“畢竟是我把太宰帶回來的嘛~”
“嗯嗯,也是你把他逼走的,也不知道森先生看著這麼大一顆鑽石自己溜走的時候會不會心痛呢?”
青木葵不輕不重的刺了他一句,挪了挪小屁股坐起身,一點也不客氣的盤起腿,也不在乎鞋底把沙發上昂貴的毛毯弄髒。
反正又不是我買的。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森鷗外雙手放在膝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這是最優解。”
“嗨嗨~優解哥,要不要來收割爛攤子?”青木葵手肘撐在膝蓋上,懶洋洋的玩著衣服上的小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