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病院中,穿著病號服的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交流彼此的見地,碰撞思想的火花,還完全不用在乎他人的看法。
“288號,陳清逸!”就在這時,一個醫護人員找了過來,“終於找到你了,現在輪到你去做精神測評了。”
“哦,不好意思,和我妹妹聊的太投機,差點忘了。”陳清逸一拍腦袋,尷尬一笑,“那就麻煩你把我妹妹送回去了。”
陳清逸在另一位醫護人員的陪同下,一路來到了主任辦公室。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雞窩頭青年被兩個健壯的大漢架了出來。
那男人一邊掙紮著,一邊嘶吼道:“我沒瘋!我真的是重生者啊!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不信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異,嗚嗚……”
他還沒來得說完,左側的大漢就在他的嘴裏塞了塊破布。
“他媽的給我老實點!還世界末日,還異能呢?給我瞪大眼睛看著,這裏是精神病院!你真有那本事還至於連我們倆都幹不過?”右側的大漢罵了一句,在一陣“嗚嗚”聲中將他強行拖進了重症監護樓。
好家夥,果真是末世將近,連重生者都出現了嗎?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異常囤物資、打造安全屋,或者急著報複前世仇人,結果被警察調查上門,送到了這裏。
看他這般良好的精神狀態,短時間內應該是出不了院了,有機會得好好找他聊聊。
嗯,雖然這位病友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288號?”門口的醫護人員看見陳清逸過來,聲音平淡,“嗯,既然你先到了那就直接進來吧。”
陳清逸點點頭,推門進入房間,隨手拉開椅子坐在了桌前。
“288號,陳清逸。”坐在桌後的精神科王主任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抬起頭來,“你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但我還是想再聽你講一遍。”
陳清逸點點頭,組織了下語言:“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從某天開始,我就經常性地做同一個噩夢。
在這個噩夢中,有赤色的流星劃過,整個天空都是一片血紅,到處是廢墟、屍體。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噩夢中的畫麵變得越來越清晰。
早些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太累了,就抽空找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了我幾條建議,但並沒有什麼效果。
直到有一天,我在公交車上打盹時夢到了一場車禍。而在驚醒後不久,我真的在路上看到了這場車禍。”
“等一下,”王主任用筆敲了敲桌子,“你說因為碰巧見到了這場車禍就確信了自己的預言能力?難道不能是巧合嗎?”
“不會,”陳清逸搖搖頭,“我隻是舉個例子,我曾經也懷疑過,但一次兩次可以是巧合,次數多了就不能再說是巧合。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現在已經能定向地去預言某些事情。”
“你看那,”陳清逸忽然指向窗外,“那裏馬上就會有一個披著鬥篷的女人經過。”
“3,2,1。”陳清逸倒數完,打了個響指。隨著這聲打響,他恰巧看到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女人低著頭走了過去。
“怎麼樣,我早就說了我沒病,我所說的世界末日也是完全真實的。”陳清逸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王主任深深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行了行了,我大概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待陳清逸離開後,王主任又往窗外瞄了一眼。
他從始至終都沒見到陳清逸口中的那個披著鬥篷的女人。
他輕歎一口氣,在陳清逸資料後的“建議”一欄疾筆寫下五個大字:加大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