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對我沒有意思嗎?現在又是在幹什麼?”莫凡慢慢站直身子,一臉不悅的問道。
“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莫凡走過來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語氣低沉:“投懷送抱?嗯?”
“你到底是莫凡,還是其他什麼人?”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問了出來。
“…你希望我是什麼人?”半晌,他啞著嗓音反問道。
我被問的愣在那裏,忽然有些不確定,他的一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臉上,忽然伸出手直接把我按在牆上,我肩膀上的淤青還未下去,被他這樣用力一按,頓時無比酸痛,好像馬上就要散架了一樣。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蒼白的臉色裏浮起兩片紅霞,我忙抓住他的手腕急急說道:“你燒的太厲害了,我們去醫院吧?”
他冷笑一聲放開我,然後冷冷的說道:“林總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公司停職了。既然停職了,就該好好待在你該待的地方。”
他說完,直接按了電梯的按鈕,我看著電梯門在我眼前閉合,莫凡冷若冰霜的臉就這樣消失在我麵前。
我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公司大門,內心暗罵自己沒用,整個人沒精打采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忽然,小腹傳來陣陣隱痛,我算了算日子,生理期也快來了。
我歎了口氣,這些年拚命的工作,身體也都是透支的,前兩年生理期就不太正常,後來疼的越來越厲害,隻能靠止痛藥緩解,去年體檢又被查出巧囊,大夫說會破裂得風險,讓我盡快治療,可工作起來哪裏顧得上,最後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如今因為姓許的我也受到了牽連,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下。至於莫凡,一想到他我不由心中一暗,也不知道如何證明我自己的猜測,一時間心亂如麻。
回了家,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覺,晚餐媽媽做了我愛吃的飯菜,那一刻,原本空虛的心瞬間被填滿了。吃了飯,我正和媽媽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接到了琳達發給我的電話。
“林總監,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說吧。”
“我覺得今天下午莫總有點不對勁兒。”
“他怎麼了?”
“應該是病了,強撐著開會善後呢。下午的時候我看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的嚇人。”
“現在他人呢?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緊急公關是做了,但是事情哪能一時半會兒就處理清呢?下午莫總發了好大的脾氣,我是覺得該和你說一聲。”
“…我知道了,多謝。”
我掛了電話匆匆往外跑,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公司,但是公司大門已經關了,保安大叔說莫凡已經走了。
走了?我想了想,覺得他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回醫院,所以幹脆直接去了他的公寓。但是他的公寓私密性做的很好,管家那裏沒有業主的預約信息,是不會隨便放人進去的。
我沒有辦法,隻能打莫凡的電話,打了三四通,終於在我快要抓狂的邊緣,手機那頭傳來他疲憊沙啞的聲音。
“喂?”
“莫總,是我。你還好嗎?燒退了沒有?我在你家樓下,你幫我開下門,讓我上去行不行?”
才一聽到他的聲音,我一股腦的說了一通,電話那頭有了片刻的沉默,莫凡的聲音低沉的不像樣子:“我沒事,你回去吧。”
“那你讓我看你一眼,你真沒事我就走。”
“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你開門,你不開門我不走了。”
見他不樂意給我開門,我索性耍起無賴。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上來吧。”
公寓管家為我打開了門,我進屋了時候正好看到張醫生正在收拾東西,一旁還有剛換下來的帶血的繃帶。
“林小姐放心,傷口已經重新處理過了,我也開了口服藥和靜脈滴注的藥,隻要按時治療,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了。”
“多謝。”我道了謝,看著張大夫出了門,我輕手輕腳的打開莫凡臥室的房門:“莫總,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
裏麵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動靜,我剛要打開,門忽然從裏麵打開,蘇小姐忽然從裏麵走出來,我微微愣了愣,她看見我衝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你來了就好,我先走了。”
說完,她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一溜煙的跑了。我還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莫凡出國這四年,聽說她也跟著去了,隻是還沒幾天就又回來了,之後也沒再聽說她的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