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前麵那句。”
陳思航轉動腦袋瓜，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看他，皺眉道：
“不記得了。”
朱瑾：“……”
“哪句？什麼嘛？”
那雙哪怕充斥著情欲卻仍舊亮晶晶的眼睛裏，迸發著一向強烈的求知欲。
平時竟沒察覺，這雙眼睛有多麼漂亮。
隻一眼，朱瑾差點被他看硬了。
不可自控地伸出手，捏住他略有些肉感的下巴，低沉的音色帶了三分誘哄：
“陳思航，我走了？”
“不行。”
躺在沙發上的人一著急，一個咕嚕滾到了地上。
好在房內鋪著厚厚的地毯，總算沒磕著碰著。
朱瑾一把將他拉起來，抽過紙巾幫他擦熱出來的汗水。
“什麼不行？”
呆萌的家夥眨巴著眼睛，難受得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
“衣服……熱。
幫我弄下，快點兒啊朱瑾。”
那語調到後麵很急，有些哭唧唧的，可就是不接他的話茬。
“陳思航，你剛才說的。”
朱瑾煩躁地撓了撓臉，妥協地湊過去幫他脫衣服，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
“你說，不要我走，是不是？”
灼熱的氣息糾纏在一塊。
藥效在體內奔騰。
陳思航不由自主地貼過去，咬著下唇，大發慈悲地‘嗯’了一聲。
“朱瑾，你別走。”
話音落下，幾乎同一刹那。
朱瑾紅著眼，不遺餘力地吻上去。
這唇，好親得要命。
一雙手很快捉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沒什麼力氣，就輕輕拽著。
他趁著唇分的間隙，伸出手。
悄然往下摸索。
十二分虔誠地，跟神誌不清的人低聲解釋：
“陳思航，我沒有嫌棄過你……
隻是覺得你真的很可愛，總想逗逗你……”
難受的人好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隻會哼哼唧唧地抓他的手。
“我要怎麼辦？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讓你不開心。”
朱瑾眼眶殷紅，反握住那隻手，從他懷裏緩緩埋下頭去。
吻，一路落下滾燙的痕跡。
“我沒你想得那麼差勁，別那麼嫌棄我，行不行啊？”
沒有人回答他。
隻有一聲軟糯無力的低哼。
“朱瑾……”
陳思航渾渾噩噩間叫他的名字。
手垂下來，落在他頭上。
力氣太微薄了。
也不知是要推，還是要往下摁。
朱瑾扣住他的手，啞聲安撫：
“我不碰你，陳思航，我隻是幫幫你。
明天醒了，不準罵我，不準嫌我髒，不準偷偷逃跑……”
——
“他倆走了，但是……”
電話裏，阿三的嗓門兒大得有點刺耳。
師星辰把手機拿開了點，“說。”
“但是他倆差點把我店砸了不說，客人都嚇跑了大半。
這損失你跟你對象也有份呢，記得讓他們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