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大漢刷的從背後拉出大刀,連退兩步,目光冷冷的盯著吳雨楓,咬牙哼道:“臭小子!別嚇唬人了。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實力至多是初階武師罷了………”冷笑一聲,連道:“而我卻是中階武師!”
如今他一改那恭維的樣子,回到了吳雨楓第一次見的傲慢不遜。
“中階武師?”
吳雨楓緩緩睜開雙眼,瞥了一眼刀疤大漢,此時看眼前的人,跟見到一個死屍沒什麼區別,沉默了一下道:“我的實力是高階武士,殺你如殺一隻雞那麼簡單."
刀疤大漢聞言,連退兩步,眼睛睜的圓圓直盯吳雨楓,一臉不置信的道:“不可能!你中階武士怎麼可能殺得死即將踏入高階武師的梁來賀,絕對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騙我!”說罷,向前一個箭步,掄刀劈了出去。
這人夠陰險,老師當年就是被他這出其不意的一刀殺死的!
冷哼一聲,吳雨楓不避反攻,雙手掄刀對著刀疤大漢劈來的刀鋒迎去。
“鏘!鏘!鏘!”
“你不信也要信!”
吳雨楓仿佛癲狂一般,瘋掃狂砍,迫得刀疤大漢連連後退,蕩得雙臂陣陣發麻,一個照麵就連檔了數十刀,而且**般的攻擊仍然繼續著,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
“嗤!”
刀疤大漢被刀尖劃破了左肩,鮮血飛濺而出,火辣辣的疼痛傳遍身心。
此刻,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高階武士能輕易殺死中階武師的原因了。
吳雨楓的實力絕對不高,不過他的刀速異常的快、準,而且凶猛狂暴,就仿佛是萬米的高瀑,一瀉而下,勢不可擋。
“嚓!叮鐺!”
刀疤大漢左臂被斬斷,與大刀同時落地,臉色瞬息蒼白,一身是血。
“這一刀是我替你父母還的!”
吳雨楓雙眼發紅,麵色猙獰,仿佛一隻吃人的豹子般。
“嚓!”又一條手臂掉下。
“這一刀是我為老師還的!”
“噗!”的一聲,刀疤大漢被斬成了兩截,鮮血流淌了一地,死相慘目忍睹。
“這一刀是替你殺過的人還的!”
“呼”
吳雨楓長吐一口氣,他心底沉壓多年的痛恨,在此刻,終於得到了清掃。
閉上雙目,他突然感到身心無比的順爽、輕鬆,仿佛被清澈的河水,洗滌過一般。
“老師!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轟!”
內勁仿佛狂湧的河水,在經脈中跳動起來,躍躍欲試。
怎麼回事!
吳雨楓猛然睜開雙眼,內勁在沒有經過運功的情況下,就突然湧動起來,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難道是……內勁要突破了?”
吳雨楓挑起眉尖,眼皮不停的眨。
從來就沒有任何人指導修過煉道路的他,此時也難以琢磨這其中的奧秘。
怒濤決與清風明月決兩者都隻有三層,敖方為了創刀法,當時就耗費了大半輩子的心血,根本沒有去考慮過內勁的問題,現在就算是要突破了,吳雨楓也根本不知道下一層內勁要在哪一條經脈的路線裏運轉。
每踏上一層大階,就要換一條固定的經脈運轉內勁,修煉就仿佛是走一條路,初階到高階是一段小路程,走完每一段路程,都要換一條比以前更加寬敞,更重難行的道路行走。
雖然難走,不過在其中得到的好處,比前一段路程所得的要高上好幾倍,這就是力量,越修煉越高強。
輕吐一口氣,吳雨楓緊皺眉頭,暗道:“現在的內勁比以前增強了不少,鐵定是要達到武師的要求了。再過半年的時間,就是武門收徒的日子了,到時,一定要進去尋找適合自己的修煉功法。”
進入武門的修煉者,不管是裏麵的功法,還是師傅的指導,每一樣都讓人垂涎。
一翻打算後,吳雨楓翻身上馬,徑直朝馮家莊奔去。
在馮家莊,吳雨楓家中。
吳鎮海右拳緊緊握著,麵色陰沉不定,在大廳中來回踱步,呢喃道:“怎麼還不回來呀!”
在桌子旁邊有一名雙眼紅腫的妙齡女子,與黃秋蓮平排坐著,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如果吳雨楓在這裏定然知道,這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馮麗英。
自從馮麗英知道他要去鏟除雙煞幫後,茶飯不思,深夜難眠,內心一直緊緊的牽掛著他,除了睡覺的時間外,一直呆在他的家中,盼著他能回來。
黃秋蓮輕歎一聲,看著丈夫道:“老頭子啊,你都踱了一天的步子了,不累呀。我想楓兒今天不回,明天肯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