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將阮荷的麵部做局部放大,細看之下,阮荷此時的妝容與她後續的妝容還是有所不同的,雖然帶著張好麵容的影子,但並沒有之後那般相似。
莫非阮荷的妝容是逐漸向張好靠攏的?若是這樣,那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是在張好到來之前,率先勾出陳昂心底壓抑的罪念,從而在張好到來時,令陳昂徹底堅定他犯罪的決心?還是逐漸改變妝容,不會顯的那般突兀,避免引起身邊人的注意,從而留下破綻?
似乎都有可能,以其縝密的心計,提前做好鋪墊也在情理之中。
肖然在此處做下標記之後,便沒再深究,將畫麵還原之後正打算繼續往下看,卻聽身邊張磊一聲驚喜地低呼:“快看,肖然你快看!”
肖然挪了下椅子看向張磊麵前的屏幕,畫麵中顯示的是上月9號晚上8點多的道路監控,王梅被害的第二。
隻見在被張磊定格住的畫麵裏,一名穿著軍大衣,抱著什麼東西的男子,正蹲在陳昂店前路邊的垃圾桶邊,伸著右手在垃圾桶下摸索著什麼。
“這是……”
肖然睜大了眼睛,雖然畫麵中男子所在的位置相對黑暗,但借著化妝品店內通明的燈光,肖然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他們不久前送回去的那位被稱為老閂的大叔!
“這……那大叔和阮荷是一夥的?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張磊也認了出來,但由於太過激動,思路一時發散的太快:“可是如果他是裝出來的,為什麼一直坐在陳昂的店門口?是在防備著我們嗎,但是看他住的地方,也不太像是正常人啊……”
“不,或許是有人在他不糊塗的時候,讓他幫忙拿走的儲存卡。”肖然微微搖頭,肅然道。
張磊深吸了一口氣,仍是壓不住心底的激動:“你的‘有人’,會不會就是阮荷?
如果是阮荷,那他可就是見過阮荷的人證!隻要他能證明是阮荷從他手裏接過的存儲卡,我們就有理由對阮荷行動了!”
“往下看。”
肖然讓張磊繼續播放監控畫麵,雖那叫老閂的大叔疑似間歇性精神病人,但在其清醒階段仍是可以做為證人的,不過誰能證明他在見到讓他取走存儲卡的人時,是具有思維能力的呢?
畫麵繼續播放,監控中的老閂在垃圾桶底摸到儲存卡後,先是在眼前端詳了一會兒,接著便站起身,徑直朝他住所的那條路中走去,整個過程目的性名確,與正常人無異。
從監控中看,老閂在此時應該是有思維能力的,但重點是老閂身上的不確定性,視頻拍下的隻是他的個人行為,有些精神病人在發病的時候看著也和常人無異。
僅有監控是不夠的,如果要確立老閂證人的身份,還要尋找能證明老閂在當時是清醒著的人。
或者,還有其他直接證據。
肖然搓著指尖,看著張磊悠悠道:“這大叔的貓,是死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