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正午時分,清河市第一醫院,VIP監護室。
清河第一富豪梁浩東,站在走廊上,緊張的看著,睡在監護室裏的梁克武。他的身邊,站滿了梁家的親族。而梁克武的母親何麗珠,眼淚都已經塊流幹了。
“浩東,醫生說,他們也沒有辦法,治好阿武的臉。那個高原太狠毒了。我兒子本來是一個帥哥,現在卻被他打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醜八怪。這讓阿武以後,如何有臉出去見人啊。”何麗珠抹淚道。
梁浩東一言不發,臉色越來越鐵青。他心中對高原的仇恨值,正在迅速的飆升。
“梁叔叔,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阿武。”喬連海站在梁浩東的對麵。他微微鞠躬,飽含歉意的說道。
梁浩東稱雄清河市幾十年,城府深不可測。
哪怕他的親兒子,被高原打成了麵癱,他也沒有因為憤怒而失態。
梁浩東很勉強的笑道:“小海呀,阿武受傷,你也不用自責。都怪那個高原,太過蠻橫。他把我兒子打成麵癱。這筆賬,我早晚都會跟他算清楚的。”
“梁叔,那高原的武功非常邪門。依我看,世俗界的武林高手,無人是他的對手。”
點了點頭,梁浩東說道:“多謝賢侄的提醒。我也認識幾個古武界的朋友。我會請他們出山的。”
“如此,小侄就放心了。”喬連海說道:“我也認識幾個名醫,我馬上去聯係他們,也許他們能治好阿武的傷。”
“多謝你的好意。”梁浩東客氣的說道。
喬連海一走。梁浩東的臉色,馬上又沉了下來。他問自己的老婆:“汪家的那個小子,傷得怎麼樣?”
“他就是骨折而已,”何麗珠說道:“打幾天石膏,他就能複原了。”
“這麼說,汪家並不打算,找高原報仇了?”
何麗珠冷聲道:“汪偉本來要幫他兒子報仇,但他兒子汪軍,卻極力阻止他這麼做。哼,我看那個汪軍,就是個孬種。他被人打了,連仇都不敢報。”
梁浩東想了一會兒,吩咐身邊的一個隨從:“你馬上召集一幫人手,去中海,打聽高原的底細。”
那個隨從領命而去。
梁浩東又吩咐何麗珠:“明天我要出一趟遠門。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把阿武照顧好,別讓他做什麼傻事。”
“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走啊?”
“我是去請高人出山,幫兒子報仇。”
何麗珠點了點頭,冷聲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第二天傍晚五點,梁浩東隻帶著兩個保鏢,來到了臥牛山上的青陽觀。這裏的觀主青陽上人,是梁浩東的好友。此人擁有玄級四重的修為。
在一個道童的帶路之下,梁浩東來到了玉清寶殿,見到了青陽上人,以及另外兩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
這兩位,一人麵白無須,另一人黃臉長須。
一見麵,青陽上人就笑道:“梁老弟,是什麼風,把你這尊財神爺,吹到我的小道觀裏來了?”
梁浩東一拱手,豪爽的笑道:“青陽老哥,上次咱倆一別,距今三年有餘。我知道老哥的日子,一向過得很清苦。所以我這次來,給青陽觀送來了一千萬的香火錢。”
聞言,青陽上人和另外兩個道骨仙風的中年男子,全都有些驚訝。
不過,青陽上人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笑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遠道而來,恐怕不隻是為了,給我送香火錢吧?”
“嗬嗬,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這個老狐狸。”梁浩東笑容一斂:“可否讓這兩位朋友,先出去一下?”
“無妨,這二位都是我的師弟。”青陽上人指著黃臉男子:“秦師弟,道號金光上人。”
他又指著白臉男子,介紹道:“陳師弟,道號紫陽上人。”
“見過兩位大師。”梁浩東拱手一禮。
“梁兄不必拘禮。”二人齊聲道。
青陽上人又道:“你有什麼麻煩,就直說吧。”
梁浩東寒聲道:“我兒子被人打成了麵癱,對方也是古武界的人。世俗界的高手,恐怕打不過他。所以,我是來請你出山的。”
青陽麵有難色:“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我在此地清修已久。我不問世俗之事,已經很多年了。”
梁浩東是個老江湖。他哪會不知道,青陽這麼說,是在和他討價還價。
於是他說道:“除了那一千萬的香火錢,我另外再奉上兩個億。不過你得幫我,廢掉那人的雙手雙腳。”
“哈哈,好吧,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我願意出山,再幫你一次。”青陽笑道:“你先跟我說說,他是如何打傷阿武的?若是阿武的傷並不嚴重,說不定我能醫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