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自然是無事一身輕的回客棧去了。
剛進客棧,白影一晃,便拉住了他的手。白花激動的望著他,說道:“我代這些災民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他們不知道要餓死多少。”
嶽秋道:“我救他們是因為不想他們落草為蔻。你不用感謝。”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你的心很善良。雖然……雖然做事很殘忍,很狡猾。但你是一個好人。”白花低聲道。
“哈哈,這輩子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一個好人。哇哈哈哈,我若是好人,那天下也就沒有壞人了。”嶽秋狂笑道。
白花“噗嗤”一聲,笑道:“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是壞人的。”
頓了頓,又問道:“你來這裏剿匪,總共得了多少軍費和軍糧?”
“軍費沒要,軍糧更沒要。我要那些幹什麼。”嶽秋道。
“你怎麼這麼傻,不要軍費和軍糧,難道你自己養他們。他們可是官兵。”白花驚道。
嶽秋嗬嗬一笑,道:“所以,我沒要軍費和軍糧,這就說明他們不是官兵了。一千人我還是能養活的。”
白花道:“怪不得你把他們訓練得如此厲害。我是越來越怕他們了。比起我們剛見麵時,他們更加厲害。那一百名六級高手,隻是一個呼喚就全倒了。”
嶽秋道:“所以,這些兵是我的私兵。不需要軍費,更不需要軍糧。就像你是我的丫環一樣,難道我還要向你老公問要撫養費、夥食費?”
白花被他說得滿麵通紅,“呸”的一聲,道:“懶得跟你多說。”轉身便上了樓。
第二天,張家莊派人過來通知,交換地點在離城十裏外的一個小山坡下。
嶽秋帶著一千手下和蔣城主派過來的三千餘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離小山坡不遠時,嶽秋讓那三千餘人先在此等候,免得讓他們知道對方是張家莊的人會恐慌。
遠遠的便看到近百輛裝滿物質的馬車停在官道上,而守在它們身邊的則隻有一千多人。領頭的是張家莊張管家,一名五十多歲的小老頭。
嶽秋讓人過去驗明了貨,笑容可掬的看著張管家,道:“貨物不錯,但是,你們是不是少了樣東西。”
張管家臉上明顯扭動了一下,似要發作,道:“我們已經按照上麵的要求,一百萬銀幣和三十萬石糧食,另外一千精兵全在此。”
“怎麼不見美女?”嶽秋的話立即遭來了白花的白眼。
張管家則壓住怒氣道:“你有了這麼多錢,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若是我隨便找一個姿色出眾的丫環帶來,你也未必看得上眼。”
“好吧。美女之事先記下,等以後我發現張家莊有不錯的美女,再要過來也不遲。”嶽秋道。
張管家瞪著他道:“二爺呢?”
嶽秋讓手下把張佑明帶了出來,此刻的張佑明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神色萎頓,隻剩下一口氣了。這都是昨天晚上他怒罵嶽秋,被人狠狠揍了一晚上的結果。
張管家看到張佑明如此模樣,大怒道:“你們竟敢如此對待二爺。”
“人已帶到,要死的還是要活的,你給我話。否則立即帶上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嶽秋冷冷道。
張管家不論心裏有多憤怒,但仍然乖乖的交了貨物,嶽秋把張佑明和賭注單交給了張管家,然後讓一千精兵押著所有物資,而他則帶個一千手下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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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莊。
張佑明處理好身上的傷,便急衝了出來,大聲道:“大哥,給我所有精英,我要一泄心頭大恥。”
張佑啟沉著臉,問道:“你且說說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為變得如此狼狽。這張賭注是怎麼回事?你……你竟然去跟他賭博,你把我氣死算了。”說著重重一拍桌子。
張佑明臉一陣紅一陣白,囁嚅道:“這……這不能怪我,是他下了圈套讓我往裏鑽。”
“二弟啊,你要我怎麼說你。為什麼就不能改掉你那嗜賭如命的惡性呢?你可知道,你的一場豪賭,把張家莊所有糧食者淘空了,一百萬銀幣,那可是我們一年的總收入。你居然就這麼拿來跟人賭。”張佑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父親,當下不是追究二叔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把東西都搶回來吧。”張興在一旁道。
“大哥,這次請交給我,我一定不會再令你失望。我不僅要把所有東西都奪回來,還要把他們所有人都活捉回來,男的當奴隸,女的做妓女。”張佑明咬上牙,臉上生出無限恨意。
“你那一百名手下?”張佑啟抬頭問。
“他們……他們都被殺了。”張佑明渾身一顫,想起當時一百名手下隻是眨眼功夫就沒了,心中不由產生陣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