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身強體壯的大男子,紅著眼眶走在自己身後。

村長為爺爺選了一塊特別好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坡,站在山坡上能看見整個村的全貌。

村長站在薑冉身後,紅著眼眶,神色悲哀拍了拍薑冉的肩膀:“節哀!!”

薑冉跪在爺爺墳前,機械麻木般燒著紙,身後的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散了。

薑冉從天亮跪到天黑,眼睛裏的淚水早就流幹,嘴角暴皮,眼睛紅腫。

等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家裏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鍋裏還留著溫熱的飯菜。

霎時間,薑冉又痛哭流涕,淚水混合著米飯進入嘴裏。

今天過後,她就是一個人了。

薑冉從出生就跟爺爺相依為命,沒有爸爸,沒有媽媽。

聽旁人說起,是因為媽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命懸一線的時候,

想起了後山有一根老參,還沒到挖掘的時候,當時顧不得其他,冒著大雨跑了進去。

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母親也終究是沒熬過去,跟著也一起去了。

其實兒時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隻記得兒時的薑冉,在夏天的時候,

喜歡黏黏糊糊的靠在爺爺身邊,拿著草編的螞蚱聞著爺爺身上獨有的藥香,玩耍。

那段時間幸福極了。

再後來就是上小學,因為離家遠,給辦了住校,這一住便是20多年。

而爺爺也總是在放假的時候,手裏拿著糖或是冰棍在校門口等待著自己,接自己回家。

————

那段時間薑冉幹什麼都不能打起精神,再加上自己年輕,許多的村民不敢來找自己看病。

越發的沉默,直到張大媽拖著自己傷痛的腰來找自己。

薑冉才打起精神給張大媽看病,先是摸了摸腰椎,發現有一小節骨頭突出,稍微按了按輕聲問道:

“疼嗎?”

張大媽躺在床上,齜牙咧嘴,“嘶~疼得很!!”

又分別在脊柱跟腰的位置按了按,“這裏疼嗎?”

“不疼”

“那這裏呢?”

“嘶!疼!疼得很!!”

薑冉先是給張大媽把了把脈,再次抬起頭,拿出爺爺曾經寫過的病曆本,“您叫什麼?”

張大媽趴在床上,“張翠花!”

薑冉翻到張翠花的病曆本那頁,看到了上麵寫著:

寒濕腰痛,腰涼、腰痛、腰痛轉側不利寒冷和陰雨則家中,

舌脈:舌淡,苔白膩,脈沉而遲。

薑冉輕佻眉頭,跟自己把的一樣,看來自己還是學到了點什麼。

“疼的很厲害嗎?”

張翠花點點頭,“厲害的很!!”

薑冉見此從自己身旁的小櫃子裏麵掏出了一卷白布,解開上麵的繩子露出一根根細細,長度不一的銀針。

端著一盤碘伏在裏麵挨個消毒之後,先是拉開簾子,帶上手套在張翠花的腎俞 、委中、 阿是穴刺了下去。

又拿出銀針在腰陽關的位置慢慢攆著針慢慢刺了進去。

“好了,等十五分鍾在拔針”

“我在給您開一點中藥回去慢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