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肆的車已經在餐廳門口停好，陶蕃蕃手背過身，歪了歪頭就拒絕了被豪車送回家的機會。
言肆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接受他。
但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人之間再也當不了陌生人，他離把萍水相逢的她變成自己人又近了一步。
目送陶蕃蕃離開，言肆才同向子睿一同上了車。
向子睿慌的不行，完全可以用坐立不安。如坐針氈來形容。
托這位陶小姐的福，他重溫了一下久違的棘手感。
回到山水一品前，向子睿探問，“肆哥，陶小姐要我查你。”
言肆挑起眉頭，“這不剛好是你擅長的嗎？”
向子睿心裏苦，擅長的事就一定好辦嗎？
想他家老板那麼擅長迷倒一眾異性的翹楚男人，遇到陶小姐，不也是陰溝裏翻了大輪船。
他真的好想反問一句：“我擅長扛麻袋，那扛起麻袋砸死自己老板這能行麼？”
向子睿愁容滿麵，“真查啊？”
“當然了。”言肆道：“不過，這次調查出來的東西是給一個女孩子看的，要另辟蹊徑，有所側重。”
向特助憑借和言肆的默契，自己解讀了一下他的這句建議。
於是，送到陶蕃蕃手中的報告，把言肆男人的一麵展露無遺，恰到好處地隱去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例如言肆的一二風月事，再例如言肆背後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
辦公室裏，言肆正和來報告的向子睿詢問情況。
“子睿，報告給蕃蕃送過去了？”
“嗯，肆哥，您放心。”向子睿露出個討巧的狐狸笑，“該刪繁就簡的我都刪了。”
言肆來了興致，“比如呢？”
向子睿摸了摸鼻子，“就您年少時候的桃花，溫家那位。”
言肆語氣平靜，“不相幹的人，有必要寫上去？”
向特助內心OS：肆哥，追女孩子，青春年少的桃花很減分的好不好！！！
向子睿接著一本正經的彙報，“還省去了你的家庭背景。”
言肆抬眸，未置一句，卻眼神中把尋因問果的態度亮明。
向子睿解釋道，“我就直說了，您的家庭背景太複雜，一般的女孩子在考慮另一半的時候，不會喜歡的。”
說完，向子睿又趕緊找補了一句，“但不過，好在您很有錢。”
眼睛轉了轉，心越來越虛，他唏噓著說出大實話，“豪門，好像在陶小姐那裏也不算什麼加分項。”
言肆給他一個不會說話可以出去隨便幹點什麼事情都好的眼神。
向子睿特意省略掉的這些，對她，言肆是無所謂有所保留還是不保留的。
但等到向子睿彙報完，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這倒不是因為認可向子睿避重就輕的能力，而是因為他知道，她會來問的。
他看上的陶蕃蕃，優點何其之多，其中就有一條不得不讓他交口稱讚的——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