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把話說的更確切,“一成。”
他知道後果還去做,言肆又想對他念叨兩句,“商渡……”
“事兒已經做了,什麼結果我都能擔。”商渡道:“別操這麼多心,我能解決,先掛了。”
言肆清楚商渡的脾氣,再說下去也是徒勞,遂隻能回答,“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掛完電話,坐在書房裏,商渡一下下用手點著桌子沉思。
各路媒體礙於他的地位不敢明麵上報道,但是小道消息肯定不能全部杜絕,等於說是圈子裏的人已經幾乎全都知道了這件事。
按理說,要是有人帶著一幫人來自己家裏砸場子,任誰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是有頭有臉的傅氏,可是現在這種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著實是商渡沒料到的。
不知道這中間是出了什麼岔子,傅氏對這件事的態度不明,好像有意晾著他,冷處理這件事,不報複,不起衝突也不和解。
商渡想不明白,索性就靜觀其變。
道歉的誠意他已經亮出來了,對方不接受,他也沒有牛不吃草強按頭的道理。
放下電話,言肆對向子睿說:“準備一下,去省三院。”
向子睿當下明了,這是要去好好慰問一下黃三了。
跟護士站小姐姐打聽了下,言肆和向子睿直奔810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言肆往裏看,原本6人間的病房就夠擠了,愣是掏出個空又多加了一張床,床上躺的不是黃三還有誰?
其餘六張,就是那幾個外國打手了。
向子睿低聲,納悶道:“大少這次還挺好心的,把人都給弄醫院來了,轉性了這是。”
言肆答:“先治,治完了再打,打殘了再接著治。這才是你所謂的“轉了性”的商渡大少爺。”
病床上的七個人統一著裝——病號服,四肢均骨折,每個人都一臉苦大仇深地平躺在病床上。
想來是,想動,動不了,24小時就這麼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可真真是活受罪。
向子睿上前,小聲跟言肆感歎,“不愧是大少的手筆,真會折磨人啊。”
言肆睨他一眼,“要不要我替你向他轉達,你誇他這幾句話。”
向子睿撓撓鼻子,“說的是事實嘛~”
言肆邁步往裏走,因為身上傷沒好,走的並不快。
病床裏的七個人四肢動彈不得,聞聲,均是用勁梗著脖子把頭支起來往外看。
動作及其整齊劃一,加上病號服是綠色條紋的,打遠看,活像是翻了王八殼子隻能伸著龜頭掙紮的人形烏龜,想到這兒,向子睿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
待看清來人是誰,七人眼中皆有懼色,連之前滿臉不忿的黃三亦是如此。
很顯然,是被商渡生生打服的。
黃三啞著嗓子先打招呼,“言少。”
言肆莞爾一笑,“黃老板,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