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秒,小心翼翼諫言,“老板,動言肆,恐怕會有麻煩。”
黃老板冷笑,“麻煩?你說商渡?沒聽外麵怎麼說的麼,一家兄弟兩個姓,王八跟烏龜你真當是一家子呢,誰認誰啊?甭管,按我說的做。”
說完,黃老板掐斷電話。
五分鍾後,他笑著從門口走進來。
隻是這笑,就頗有些笑麵虎,毒丈夫的意味了。
言肆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剛跟在黃老板後腳出去的向子睿發來的消息。
他看了看,麵上全無表情。
抬手,打了幾個字【法治社會,送進去頤養天年。】
言肆起身,莞爾,“黃老板,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保重?
黃老板覺得這詞未免用的有些太過正式。
他皮笑肉不笑,“言少,走好,再見。”
言肆笑容清淺,“應該有機會再見的。”
兩個“再見”含義不同,情感不同,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便在這小小兩個字中可見一斑。
說完,言肆徑直走出包廂,拿出電話,撥通,“子睿,抓現行,把人送警察局。”
電話那邊傳來為難的聲音,“肆哥,恐怕、抓不住了,隻能算是犯罪未遂了。”
言肆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便看到陶蕃蕃正和黃老板找來的要對他車動手腳的小混混理論著。
她一頂多一米六出頭的小個子,硬是揪著個一米八多大漢的衣領子,質問他到底意欲何為。
言肆向來不喜歡自己的計劃有節外生枝的事情。
可麵對陶蕃蕃沒來由的闖進來,她用一種涉世未深的正義感,不懼世間險惡的帥氣在言肆心尖上無形的攪了攪。
他不討厭,甚至有點享受。
向子睿從遠處給言肆使眼神,表示無語又無奈啊,這位咋咋呼呼的小姐不知道又從哪兒躥出來的!!
還沒來得及形成犯罪事實,就被她大喝的一聲“喂!”給拍死在了沙灘上。
言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不用管。
藏在暗處的保鏢按兵不動。
此時的陶蕃蕃吹眉毛瞪眼睛,“你剛才想幹嘛?這大黑天的,看見豪車,動了什麼歹心?想偷錢?還是想劃人家的車?哎,我跟你說,你這仇富的心理可是要不得的。到底想幹嘛,給我說!”
小混混汗!(〃′o`)
大姐,我說啥了嗎?都是你給我安的罪名啊,我是想給他車輪胎放氣的,可是奈何輪胎質量太好了,還沒得手就被她給一聲怒吼嚇得膽汁都要倒流。
人嚇人真的會嚇死人的啊。
言肆聽完陶蕃蕃的話,也有點汗(〃′o`),一言不合就劃人家車,還專挑豪車劃這種行為,沒記錯的話,是某位小姐的專屬吧。
小混混試圖蒙混過關,“唉唉唉,別血口噴人啊,放手放手,我就是欣賞欣賞。”
“你那賊眉鼠眼的樣,狗眼都看得出來你不是來欣賞,是來幹壞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