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殤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繼續吧,流月居士是在那個寢室內嗎?”
韓煌點了點頭,攔腰抱起靈月,向著門外走去。
琴殤向前幾步,走到了殿門口,一聲雄厚的男生傳了出來,“是誰啊?”
一個男子從大殿裏走了出來,這男子甚是英俊瀟灑,頭發裹著綸巾垂到背部,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就是那微微一笑,也可動人心魄。他,便是那流月居士。
當流月居士出現在琴殤身前時,琴殤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吧嗒吧嗒的滴在了衣裳上,好比杜甫所寫的:“初聞涕淚滿衣裳。”不止隻是琴殤這樣,流月居士甚至已經呆了,二人對視了很久,很久,流月居士才開口斷斷續續地喚道:“明兒,你,來看望我了啊!”
琴殤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抽噎著說道:“月、月哥!”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到前麵去抱住流月,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滴在了琴殤和流月的衣裳上麵。
流月很平靜地撫摸著琴殤的頭發,說道:“明兒,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啊!我們的孩子也有二十三歲了,你終於回來看我們了,回來好、回來好啊!”
琴殤依舊抱著流月,好像這樣子他就不會溜走似的。
將走的韓煌看到這一幕,也已經呆了,看著前麵那位“姑娘”,琴煌也留下了眼淚,放下了懷中的靈月,衝到前麵,一把抱住了他的爸爸媽媽,“哦!媽媽回來了!哦!媽媽回來了!”
三人緊緊抱在一起,久久不能釋懷。
……
酒店內,鍾離承願和楓雅的麵紗忽然吹起了一會,但是隨即又落了下去,依舊擋住了那兩張絕美的容顏,但是李湘華還是看清楚了,雖然她不認識楓雅,但是她認識鍾離承願。
看著那個男子漸漸地遠去,李湘華的心就好像空了一樣。她知道她有一種特殊功能,但是這件事情她誰也沒說,她的特異功能隻有一個--預言!僅僅隻是預言,這個普通卦師都會的特異功能,但在李湘華身上,效果卻翻了好幾倍,她雖然不能知道人得前半身,但她能算出人的後二十年,這一招她百試不爽,但是,就在她觀察鍾離承願時……
她竟然什麼也沒有看到,隻是一片金燦燦的海洋,海洋上泛著淡淡的金光,一個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隻有這一幕,其他的,都沒有,就好像是他天生是另一種體質一樣,但是,這一幅場麵,卻是真正的鍾離承願的未來,但,隻有一幕而已……
……
琴殤和流月擺開了圍棋棋局,二人分開坐兩邊,韓煌抱著靈月坐中間觀戰,看看這兩個上一輩的棋藝究竟怎麼樣。
二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盡是淩厲,由琴殤持黑子先行,她一把下在了中間,流月微微一笑,輕輕拿起一粒白棋,下在了黑子旁邊,這一幕,就好像曾經發生過一樣,二人再一次抬頭對視,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和你曾經有過這一幕!”
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二人笑著看著對方。流月抬頭望天,問道:“明兒,你還記得你的過去嗎?”
琴殤點了點頭,拿起一顆黑子,也抬頭望天,把黑子疾射上去,黑子在空氣中的摩擦使它炸了開來,引出了一段悲天憫人的過去,那段,隻屬於琴殤和流月的過去……
天空中,開始飄落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