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鍾離承願睡得特別舒服,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用力伸了個懶腰,就從床上爬了下來。
“真舒服啊!對了,費蘭!”鍾離承願連衣服都沒有套,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就跑進了臥室,卻發現費蘭還沒有蘇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雲爺爺診斷方法失誤了?不可能的啊!
就在鍾離承願在思考的時候,費蘭的眉頭突然皺了皺,手指也微微顫了一下,鍾離承願見了大喜,快步走了過去,抱起費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子才能舒服一點。
費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呈現在鍾離承願麵前,一開始還沒什麼,但後來神智一清,自己就穿著一件睡衣,躺在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的大腿上。
“啊!”一聲尖叫,差點讓鍾離承願崩潰。
費蘭飛身一躍,到了旁邊,拿起手指指著鍾離承願道:“你、你、你做了什麼!”
鍾離承願一臉無辜的看著這位費蘭,道:“你想到哪裏去了,要不是我,你能醒過來麼,也不感謝我一下。”這時,霄蘭從外頭跑了進來,道:“殿下,外麵的床要撤掉嗎?”鍾離承願揮了揮手,意思就是說可以撤掉了。
看見霄蘭和鍾離承願的對話,聰明的費蘭也猜到了幾分,除了鍾離承願的“吻療”以外,其餘的事情都已經在她的腦海裏建立了起來,雖然隻是想象的,但卻和事實八九不離十了。
費蘭慢慢地走到了床邊,低著頭對著鍾離承願,道:“對不起啊。”
鍾離承願搖了搖頭,回答說道:“事出因我,事終也因我,坐下來吧,我有事要和你說。”
費蘭應了一聲,坐了下來,鍾離承願卻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然後開口問道:“你,知道你的身世嗎?”
“啊?”費蘭顯然被驚到了。
鍾離承願也不嫌煩,再問了一遍,“你知道你的身世嗎?”
費蘭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爸爸跟我講,我是一個孤兒,他是在一座山裏麵發現我的,那時的我還在繈褓之中,所以說,小時候發生過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鍾離承願心頭一驚,他已經想好了要去找費欲好好聊聊了,費欲被鍾離冥天派人帶了回來,如今在待客房裏囚禁著,雖有吃有喝有的睡,但卻沒有了自由。
回首再看了費蘭一眼,道:“你的內力已經被我徹底改造過了,日後不要按照你以前的方法來修煉,我出去辦些事,回來後教你新的修煉方法,不過,現在,你必須得好好睡覺,霄蘭!”鍾離承願再一次喚來了這個丫鬟。霄蘭從客廳走了進來,疑惑地問:“殿下,有什麼吩咐呢?”
鍾離承願思考了一下,道:“好好照顧這位姑娘,不要讓她隨便走動,小心迷路。”然後自己穿好衣服,便向待客房的方向走去。
……
待客房內,費欲一個人坐在墊子上,眼神十分的空洞,腦袋裏麵都在想著他的義女,歎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就朝著門口發呆。
忽然,門被從外推開,走進來一個清秀男子,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微笑地看著費欲,道:“費叔叔,好久不見啊?”來人正是鍾離承願。
費欲看到鍾離承願,眼神中又出現了一道光彩,飛快地奔到鍾離承願身前,握住他的手,激動地說道:“蘭兒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