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恩愛,而孩子就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即便有著雙生詛咒的存在,他們也不願意放棄這兩個孩子。”
“孩子出生了,一對龍鳳胎,哥哥很健康,並且完美地繼承了父母的能力,妹妹卻體弱多病,險些夭折。為了保護這兩個孩子,雙殺將妹妹養在地下室,終日見不得光,一年後才將這個孩子帶出來,謊稱是剛出生的小一歲的孩子。”
“協會對雙生詛咒並沒有太過詳細的記載,隻知道會帶來不幸,而不幸,真的來了。月圓之夜,一隻純血種光臨了這個家庭,哥哥睡得很想,他做著美夢,夢見自己和妹妹兩個人,就像父母一樣,成了新一代雙殺,並肩作戰。”
“夢醒了,看到滿屋子的血色,母親讓他快逃,逃又能逃到哪裏去,眼睜睜看著父親的手被砍斷,屬於父親的黑刃捅進母親的心髒,年幼的妹妹被喝幹了血,像破布一樣扔下。”軌曲頓了頓,手按上脖子上的封印。
聽眾皆動容,可悲的命運總是會引起人的同情。白廖點了下頭,繼續閉眼安睡,他沒想到軌曲會說那段經曆,不得不說,效果很好。
“哥哥很幸運,那隻純血吃飽了,隻咬了他一口就離開了,這也是最大的不幸,從那時候起,每天都像是噩夢。這個封印,將血毒封存起來,不至於漫布全身,卻也像個烙印,時時刻刻提醒著那晚發生的事。”
“我不會忘記的,如果是你們,你們也不會忘記。發了瘋的訓練是為了什麼?拚了命地接任務又是為了什麼?報仇。除了報仇,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仇恨,是一根針,時時刻刻紮著你,讓你不得不往前跑,一旦停下就會鑽心的痛。它讓你記恨血族,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都殺了。”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為什麼和學院的血族關係那麼密切?”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淚流滿麵,他也失去了親人,所以感同身受,他沒有那個天賦,沒辦法和獵人一樣獵殺血族,但他有顆精細的頭腦,加入的協會研究所,研製獵人武器,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軌曲手按在心髒上,“仇恨是前進的動力,也會蒙蔽人的雙眼,讓人看不清善惡。並不是每個血族都是壞的,也不是每個人類都是好的。”
“C時好像有兩撥血族在鬥,一波是學院的,另一波是寶輝山那兒的,山上的養殖場被滅,七星鬼蓮陣破,但不代表這一波血族被滅了,起碼白麵巾就沒有抓住,而白麵巾身後的主使更是不見蹤影,學院的血族在查理此事,他們每次進出校都是有記錄的,在兩名學生遇害期間,黑煞殿的人並沒有外出,所以可以排除嫌疑。並不能因為他們是血族就將罪名隨意地安放在他們身上,我說的對嗎,主審大人?”
鄧安點頭,“朱文傑,這一項罪是你們立法會提出來的,對疑犯的辯述有什麼不認同的地方?”
“這個,首先,軌曲在博取大家的同情,轉移重點,其次,記錄是可以改的,出去了改成沒有出去這是很容易的,最後,我們可以通過技術來確立凶手,隻要將學院的血族都召集過來,通過掃描牙齒比對咬痕就能確定凶手了。”朱文傑說道。
“所以你們立法會提出罪名都是靠猜測的嗎?你們立法會到現在還是用紙筆記錄這樣能隨意更改的原始記錄方式嗎?”
楓藍曾經說過,她身邊的人好好說話和不好好說話的時候都有本事氣死人,朱文傑被軌曲一堵,方才準備的一肚子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等朱文傑重新組織好語言,軌曲放出了重磅炸彈:“這兩個學生脖子上的咬痕並不是血族咬的,反倒像是人為的。”
“人為的?”
“怎麼回事?”
聽到消息的陪審團再度炸了鍋,案件一下子從血族襲擊變成了謀殺案。
“肅靜!肅靜!”鄧安猛拍桌子,刑堂大廳再度安靜下來,隻是人人都盯著軌曲等著他的解釋。
牧雨石對著身邊人吩咐幾句,身邊人悄悄退下。
“我追捕血族多年,對他們的習性也有一定的了解,這兩個人是失血過多而亡,但不是被血族喝血,血族喝血不會有那麼多血液流出來,大家看。”軌曲將蓋著的白布掀開,將屍體完整地露在大家視線中,屍體的衣服上呈現棕褐色,幾乎布滿了血跡。
“這是一點,還有,便是這咬痕了。”軌曲說道,“立法會副會長,咬痕掃描圖呢。”
掃描圖取了上來,軌曲提著掃描圖給大家看:“血族的牙齒在虎牙這個地方比我們人類要長,根部較開,兩個尖端距離要比根部短一些,所以咬痕是由外向內彙攏的,但是大家看圖上的這兩個齒印,平行對齊,所以我斷言,不是血族咬的。”
“不是血族會是什麼呢,難道還有什麼吸血的東西嗎?”有人提問道。
軌曲將掃描圖交還到物證台上,“在C市大量失蹤案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破獲了一起謀殺案,凶手是個神父,他躲藏在廢舊的劇場裏,將夜行的路人迷暈了藏在升降台裏,用燭台刺穿人的脖子,喝人血。他認為這樣可以長生不老青春永駐。這是一起模仿血族作案,所以,這次的事件不排除有人模仿,栽贓給學院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