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得夠近,楓藍清晰地看到黑羽的相貌,這無疑是她看到的最美的一張臉,堪稱完美。
沒有哪個血統高貴的血族是醜的,血族生來便是美麗年輕而又充滿力量的,他們長壽,不易被曆史攆出時空長流。
倘若真的有神,那麼血族才是真正受神眷顧的種族,有著人類的相貌卻更為精致,賞心悅目,壽命長,可以活得很久很久,每個血族都有特殊的能力來保護自己,這樣別神寵溺的種族,相比人類實在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當然,如果達爾文還在的話,大抵會說:“哦,血族啊,一個進化地比較好的種族罷了。”
黑羽的手指冰涼,搭在楓藍的臉上讓她打了個哆嗦。
“別動。”帶有魔力的聲音,楓藍真的就沒有動,任那隻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摸。
黑羽的拇指在紅唇上輕掃,打著圈兒撫摸,或輕或重地揉捏著,稍用力,半強迫地讓楓藍張嘴,手指摸上了側麵的尖牙,在上麵來回蹭著,好似耳鬢廝磨。
這種行為在血族表示示愛——我願意將我的身體放心地置於你的尖牙之下,你是否也願意將你的身體交給我?
如果兩人互相看對了眼,被摸牙的一方隻要同樣摸對方的牙齒就表示同意,然後雙方就可以歡樂的滾床單了,情到深處再互相飲血以示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楓藍知道,黑羽做出這樣的舉動絕對不是為了和她滾床單,他的眼裏沒有****。
傳說中,一個血族的能力天賦如何隻要看她的牙齒就知道了,這隻是個傳說,但楓藍覺得黑羽就是在做這件事。
手指在尖利的牙齒上來回撫摸,難免會有劃破手的時候,黑羽的手指滲出血來,散發出令人迷戀的幽香。
楓藍的臉色瞬間變了,體內有種衝動讓她不管不顧地要咬上去,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身體傳出空虛的麻癢感,渴望喝到鮮血,渴望喝到眼前人的血,哪怕隻有一滴,一滴都會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楓藍身形剛動,黑羽冷哼一聲,一股巨力自體內爆發,將楓藍掀起,重重地砸進旁邊的衣櫃裏,玻璃木屑碎了一地。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漠海,見到倒在地上的楓藍大驚失色。
“殿下,你怎麼了?”漠海急急忙忙將楓藍扶起,小心翼翼地清理紮在她身上的玻璃碎片和木刺。
血族的恢複能力很強,這點小傷不大會就能恢複,不是什麼大事,楓藍並不在意,可怕的是體內渴望鮮血的衝動,揮之不去,那個該死的男人,要讓她遇到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黑羽把楓藍甩出去的時候就從房間裏消失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蹤跡。
接著漠海的攙扶站起來的時候,楓藍順勢抱住了漠海,手托著他的後腦勺,唇貼上他的脖頸。
漠海身體一僵,旋而立即放鬆下來,頭往一邊側了些,將自己的脖子更好地送到楓藍麵前,從胸腔裏傳出的聲音猶如大提琴的旋律:“請享用,我的殿下。”
利牙紮進皮膚,戳破血管,溫熱的血液流淌而出。
滿室的吮吸吞咽之聲..
吃飽喝足,第一縷陽光悄悄地溜進屋內,楓藍甜甜地睡去,漠海小心翼翼地抱起楓藍,搖搖晃晃地將她放到床上,草草收拾了下屋子,扶著牆離開,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怎麼也恢複不了,失血過多,連自愈的能力也喪失了。
漠海前腳剛離開房間,黑羽就再次出現在陽台,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挪動了,幽靈般飄進房間,取走了楓藍一滴血。
不多時,楓藍被軌曲砸門式的敲門聲鬧醒,任誰睡得正香的時候被打擾都不會有好心情。
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嚐到嘴裏甜膩膩的血味,舔了舔牙,上麵還殘留著點血,楓藍瞬間清醒了,瞥見一旁衣櫃的碎片,顧不得穿鞋,赤著腳就跑了下樓,打開大門,陽光燦爛得刺眼,伸手遮住令人不適的陽光,從指縫裏看軌曲,他冷著張臉,身後站著兩排執法隊成員。
“約定時間是六點,現在已經七點二十三分了。”軌曲冷冰冰地說道,“你遲了。”
“等著。”楓藍打了個哈欠,轉身上樓,軌曲臭著臉坐在沙發上等,身後的執法隊員齊刷刷地站成兩排站在軌曲身後。
良久,收拾妥當的楓藍悠哉哉從樓梯上下來,腳踩十厘米高跟鞋,走得“嘚嘚嘚”響。
軌曲臉色越來越冷:“你就穿這個去巡邏?”口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