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風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我能參觀一下嗎?”
“你跟著她們轉轉吧。”
兩位女仆恭敬地在前麵帶路,一邊給曇風介紹這幅畫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那個雕塑又有什麼故事。
楓藍起身,瞥了軌曲一眼:“你跟我來。”
軌曲頓了頓,才起身跟上。
一間漆黑的房間,楓藍沒有點燈徑直走了進去,而軌曲隻是站在門口,四下打量。
“這是哪?”
“我的臥房。”楓藍漫不經心地回答,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
“怎麼,楓大小姐喜歡在臥房和人談事?還是說這是你們血族的傳統?”諷刺之味極重。
一道紅光閃過,軌曲隻覺得眼前一黑,回過神來人已經在房中,房間周圍圍了一圈水藍,那是空間結界,在一定的時間內,這個房間被隔離在另一個空間內。
一雙紅眸漸漸靠近,軌曲驚覺自己動憚不得,唯有眼睛和嘴還能動上幾動。換上紅眸的楓藍顯得妖媚無比,齊腰青絲輕輕擺動,她移動地飛快,在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眨眼間已到了軌曲麵前,楓藍浮於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軌曲,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王,審視著自己的臣民。
抬手,抬起軌曲的下巴,楓藍直視軌曲,眼對眼,貼的極近,在軌曲銀灰的眼眸映出血紅色。
“我告訴你,王牌獵手,你沒有資格和任何純血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動不了了對吧,這就是我們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你是不是覺得曾經被純血襲擊是自己很弱小了,而現在的自己很厲害了,厲害到足以向純血挑戰了?”
楓藍微涼的手指搭上軌曲的頸脖,手指下是跳動的動脈,“我告訴你,不管你能夠對付多少血族貴族,能夠消滅多少血族平民,不管你在協會裏有多大的地位,在純血眼裏,你什麼都不是,隻要你的身體裏有血毒,你就隻是血族裏地位低下的levelD,你就永遠受純血壓製。”
“哦,對了,血族是不會認為你這樣從人類變成吸血鬼的東西是血族裏的一員的,”楓藍嘴角掛著殘忍的笑,“你隻是純血吃剩下的食物。”
“閉嘴!”軌曲咬著牙,“士可殺不可辱..”
“噓——”楓藍貼近,冰涼的手指豎在軌曲唇上,那冰涼的感覺一直涼到了軌曲心底,“你是想裝著自己很有骨氣的樣子嗎?士可殺不可辱,那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著?十一年前你就該死了。現在一半人類一半吸血鬼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大話?要是沒有垝?,你怎麼會活到現在,生活在妹妹的保護傘下,看樣子你很開心嘛。”
軌曲僵硬地別過頭去,不去看楓藍血色的眼,口中反駁著,內心卻隱隱覺得楓藍說的沒有錯,這些年,好像沒有哪次任務是不用垝?出手的。是不是周圍人恭維的話,協會裏讚賞的眼神,那些或真或假的敬畏,讓他看不清自己,明明什麼也不是,卻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以為自己天賦異稟,超人一等了?
一時間,軌曲眼裏有些茫然,他竟然覺得楓藍是對的,他就是這麼的無能,隻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妹妹,所以才成就了他現在地位。
“你來這裏,你不是為了尋求我的幫助,而是想要證明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吧。但是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你的做法等同於在想我宣戰,如果我吃了你,沒有誰會說些什麼的。”楓藍說著,嘴唇貼上軌曲的頸脖,軌曲的皮膚很白很細膩,柔滑地連楓藍都要嫉妒了,尖利的牙齒在皮膚上輕輕磨動,感受軌曲輕輕顫抖,“你害怕了,十一年前,那隻純血就是這麼吸食你的血液的吧,你一直害怕純血,隻是因為垝?在你的身邊所以你不覺得,現在,垝?不在這裏,你孤身一人,害怕地全身都在顫抖,原來,你這麼脆弱啊。”
楓藍誇張地嗅著,“你的血很香,我還沒有喝你的血就醉了,真不知道喝到嘴裏是有多麼地醇香,怪不得十一年前那隻純血要冒著被殺死的風險闖進吸血鬼獵人的大本營跑到你家去襲擊了,如果是我,知道有這麼香的血液,恐怕也會這麼做了吧。”
“原來,你一家子的死亡,都是因為你啊..”蛇打七寸,楓藍無疑踩中了軌曲的死穴,“你母親一定很後悔把你生下來了吧,還有你的父親,嘖嘖,最可憐的其實是垝?了,為了這麼個廢物哥哥犧牲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