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點點頭又搖搖頭,憋了一會小聲回稟起來,“回娘娘,其實燉品早就燉好了,可是被柳妃娘娘養的貓兒雪球打翻了,這一盅卻是冬兒新燉上的。”
“哦,這樣啊。”秋晚不以為意的點頭,貓嘛,打翻了又不能讓它賠。卻不想西邊的那邊傳了一陣劈裏啪啦聲,原來這倆丫鬟端盅時不知為何突然慌了手腳,連盅碗帶盅罐還有燉品全都摔了個稀巴爛,那倆丫鬟嚇得都呆滯了,秋晚掃了一眼回過身去,裝作沒瞧見。
“活該,”冬兒小聲嘟囔,“這燉品房明明就是不準亂帶畜生進來的,你們卻仗著是柳娘娘跟前的大丫頭就帶貓進來,指不定就是故意打翻我的燉盅,嫉妒我燉的東西好唄,這下好了,倒比我的幹脆多了,連碗帶盅一起砸。”
嗬,秋晚失笑,看著被秀兒警告了一眼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冬兒心想,這小丫頭倒是個直爽性子,那邊香草仔細看了一下王爺的燉鍋,才息掉了碳爐,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著燉鍋,將燉品一點點的盛到早已準備好的瓷罐裏,“娘娘,王爺的燉品好了。”秀兒大概是猜到了秋晚的心思,眼角一直瞧著春草呢。
“哦,你跟春草接了盤子,就說我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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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燉品站在書房外,秀兒上前輕輕地叩響了房門,門內馬上閃出一個小廝來,正是王爺身邊那個年紀輕輕長的像個笑娃娃一樣的跟班小四,“奴才給娘娘請安,茹娘娘是來給爺送燉品的吧,娘娘你稍後,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不一會兒,小四便跑回來,“王爺讓娘娘進去。”小四恭敬的讓了路給秋晚,見秋晚進去了,複又回過頭來嬉皮笑臉的對著一眾丫頭笑,“姐姐們就委屈委屈到那邊的小園子裏候著吧,這會站這太陽曬可曬的慌。”
秋晚端著補品進了書房,經過一條不算太長的走廊後,眼前豁然開朗,果然是王侯之家啊,瞧瞧這一屋子家具的材質造型和手工,無一不是精品,那一幅幅掛在牆壁上的名人之筆,更為書房添加了一些文人氣息,一麵大屏風擋住了書房一角,而壁維鑫則坐在向陽的書桌後麵,打量著自己。
“王爺。”秋晚笑著的問了安,將燉品放在書桌一角,便挨著壁維鑫嬌嗔,“王爺忙的都快把妾身忘了噯。”
桌上有一塊殘破的白絹,上麵沾染鮮紅的字跡,半掩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大大的人名——上官治遠,秋晚掃了一眼裝作沒看見小手攀上壁維鑫的肩膀幫他揉捏,“王爺難道不願意看見妾身,怎麼不理茹兒呢?”
壁維鑫還是不說話,卻一把捏住秋晚的小手將她拉到身前,攬她坐進自己懷裏,似是要看穿她一般一般,盯著秋晚仔細瞧。
秋晚一坐在壁維鑫身上時,心中的盅蟲突然開始活躍,並不是疼痛的活躍,而是興奮而喜悅的活躍,‘這……’秋晚心下詫異看壁維鑫的目光裏添了一抹疑惑。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膠著,直到壁維鑫將一塊白卷拿到兩人的視線之間,沉默才算被打破,“茹兒,可見過這個?”
秋晚搖搖頭,她確實沒見過,難道她應該見過,或者說上官茹見過!拿捏不準,秋晚指著那白卷癡癡的笑,“這好好的絹布不做衣裳怎麼拿來圖畫了,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