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啊，薑公釣魚，願者上鉤，她再問你願不願意上不上鉤呢，鑫兒。”老者似笑非笑，重新端起小四換來的茶水。
“恩，不過我想不明白，若這翻話若不是出自上官治遠交代，這女人又是受誰指使，倒是最後來了一道菜，我也取了個名字，叫做一室同心，嗬嗬，外公，你不知道……”
不料老者收斂起笑容，盯著壁維鑫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鑫兒，這隻是一個女人，你走向巔峰途中的一顆石子，不應激起任何漣漪的石子，外公盼著你能好，你明白嗎？”
壁維鑫一怔，老者臉上的神色隨即緩和下來，“鑫兒，你就從來沒覺察這個上官茹與咱們掌握的資料中相差太遠，極有可能是個掉包人。”
“叮！”瓷茶蓋一下蓋在茶碗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壁維鑫絲毫不覺，驀地娶親那天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慢慢回放，無姬失手，上官治遠的臉色，喜娘的狼狽，半途失蹤的陪嫁丫頭，還有她的身影，那襲站在船上清瘦嬌弱的身軀那雙冷靜的眼眸，漸漸的，他記起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上官茹的背影，兩個身影漸漸融合，此時想來，竟是無一絲吻合，為何自己當初卻一點都沒有懷疑，壁維鑫問著自己，或者說那時就像這時的自己，不願意去想而已。
“鑫兒？”老者出聲，“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外公，您不知道，昔年我曾經見過上官茹一麵，此女與我印象中的樣子極像，我想掉包的可能沒有吧。”壁維鑫說得一派輕鬆，“或許這裏麵另有什麼陰謀吧。”
“是嗎？”老者垂眼看茶，“那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除掉上官治遠，就用這次私鹽案，此人不堪重用又是極易倒戈之人，當年之帳還未與他清算呢。”壁維鑫恢複了他的冷漠沉靜，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窗外明月，“那個老姑婆最近低調的很，我不認為是好事，總之這一次父王的五十大壽之前，我不想再看見他了。”
“好！鑫兒，你記住，一切以大局為重，就算中間發生什麼插曲，隻要不影響大局你不妨你試目以待，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恩，我明白了外公。”
又聊了一陣近來朝政，老者站起身來，“後日我就要啟程回鄉下去了，等壽宴時我再回來，這段期間你一定要打足精神，萬不可功虧一簣，一切以原計劃進行，記住，大局為重！”
“是，鑫兒記住了。”壁維鑫攙著老者，卻被老者撫開手臂，“記住，你我身份有別，別給有心人看出蹊蹺。”
“鑫兒知道了，四，送外公回去。”
“是，王爺，您放心吧。”小四摻過老者。
直到目送外公與小四走遠，壁維鑫關上書房的房門才覺得自己竟有些脫力，搖搖頭，他深吸一口氣摒除心間雜念，坐在書案前思考著私鹽案的瑣碎事情。
走至無人處，老者一把捏住小四的手腕，“猴兒，王爺最近對那個新來的女人很上心嗎？”
“說不準，不過我覺的王爺最近笑得次數多了。”小四一掃嬉皮笑臉恭敬的回答，“師傅，需要我下手嗎？”
老者抬頭望月，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再看看吧，你隨時留心，不要讓她太接近王爺，我不想看見第二個華嫣。”
“是，弟子明白了。”
“哼，你回去吧，王爺還需要你伺候著。”老者口氣不庸置疑，說罷徑自走了，小四低著頭恭送老者離開，片刻後抬起頭來，嚴重劃過一絲不屑也自回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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