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的美意本王豈能辜負,就照著愛妃的習慣晚間飲酒賞月訴訴心懷,小四,拿本王的披風來。”接過小四手上的白絨毛滾金線披風,壁維鑫溫柔的替秋晚係了,“春意隨暖,但還是有些寒氣未消,愛妃要多注意身子。”
“謝王爺厚愛。”
一通溫馨前戲演下來,秋晚婀婀娜娜的又回自己園子裏去了,遠處等得不耐煩的宮海心底十分的不公平,切,大清早不讓睡懶覺,把大爺挖出來就為了看你和小老婆打情罵俏?瞧瞧,先前被王爺擋著自己瞧不見,現在光瞧見個裹在披風下的背影,能得王爺厚愛肯定是絕色佳人了,再瞥了一眼自己身邊,隻在地上有一具剛剛被自己撥的精光隻剩一條小褲衩的男屍,宮海忍不住打了個惡寒,順腳踢起腳邊一片撕下來的黑布把屍臉蓋上,偶米頭發,善哉善哉。
咳,改天把這事改成鬼故事去嚇嚇晚兒,嘿嘿……
“發現什麼線索了?”壁維鑫冷冽的聲音比五月中早晨的冷風讓宮海覺得更冷。
“老板,這是一起凶殺。”在壁維鑫一臉看白癡的眼神下,宮海不自在的扯扯衣領繼續說道,“死者全身隻有左胸口處有一道極薄的傷痕,據傷口分析為薄劍一劍所致,故而推斷凶手乃一武功高手,同時,我們在死者衣服夾縫中發現了一片樹葉,而長有此樹葉的樹木池塘周圍並沒有栽種。”宮海將手中被水泡軟的梧桐樹葉呈給壁維鑫,“所以,我斷定這裏不是第一凶案現場,並且,您請看死者身穿,夜行衣,並且在其後背有一蛇形紋身,據臣所知,隻有王……”
“高見,老夫素來聽聞宮師爺慧眼如炬,如今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才。”王爺身邊的老者兀的就冒出一句話來,打斷了宮海接下來的話,“宮師爺累了一早上了,既然已有眉目了,不如先回去暖暖身子,過後在慢慢商討,王爺,你看如何?”
“先生說的是,宮海,就依先生所言吧。”壁維鑫根本是想也不想的就表示同意,宮海張口欲言,卻在壁維鑫眉宇的冷峻又憋了回去,心下腹誹這男人變臉也太快了吧,逐告了退,徑自回外院去了。
壁維鑫下令將屍體處理掉,也同老者一起往書房走,待到進了書房,四下無人後,壁維鑫才冷哼一聲,“皇族影衛,外公,這事您怎麼看?”
老者微微一笑,隨即搖了搖頭,“鑫兒,我說過多少次了,從三年前開始,你身邊隻有王先生而沒有外公。”
“又沒有外人在,外公就不要那麼見外了。”親自斟茶奉上,壁維鑫的神色不再刻意偽裝冷峻或熱情,隨和的神情中甚至帶著一絲孩子氣。
“自古彩鳳棲梧桐,王府裏能載梧桐樹的地方無非就是那麼兩三處,這有心人也不過是那一兩個。”老者答非所問,“剛剛那位茹妃娘娘老夫一眼瞧了竟也瞧不出她的心思,不過我想,這影衛或許是有人特意給鑫兒表誠心的禮物,此事也未嚐不可能。”
“外公說的有理,鑫兒幾天前卻是影射過關於八哥的事情,不想她做事如此果斷罷了,隻是鑫兒從前試過她的脈息,並無高深內力存在,頂多也就是一般家丁護院的拳腳功夫,而能潛入王府的影衛又怎能輕易被她所殺,鑫兒恐是其中有詐,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今晚上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哈哈,好,男兒做事就要有不畏的勇氣,鑫兒放心,此事不過是個前奏,你隻管依計行事,那個宮海看起來是個人才,就是有些口無遮攔,此人可用但不可靠。”
“鑫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