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挽傾抬腳,狠狠把沈鳶柔踹飛出去。
身體重重撞到牆壁,又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後背生疼,被路挽傾踹得肚子更痛。
喉嚨突然傳來一陣腥甜,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疼得渾身抽搐。
路挽傾緩緩站起身,那些原本捆著她雙手的雙腳的繩子,滑落在地。
迎上沈鳶柔那怨恨又痛到說不出話的表情。
她淡然地從口袋拿出一枚迷你錄音設備。
沈鳶柔的眼眸瞬間瞪大,立馬就意識到什麼。
她咬著牙艱難的說出一句話:“你是故意的……”
一開口,就牽扯到肚子上的傷,疼得她呲牙咧嘴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
路挽傾冷笑:“不然你以為我送上門來是做什麼?還真是和我預想的一樣,套你的話比揍你一頓還要省時省力。”
沈鳶柔憤恨地瞪著她,低聲嘶吼:“路挽傾,你還敢打我,阿遠不會放過你的!”
路挽傾覺得可笑,“我都敢主找上你,還會怕你身邊的齊司遠?”
沈鳶柔已經被那一腳踹怕了,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路挽傾。
五髒六腑如烈火灼燒般疼痛。
恐懼從心底蔓延。
她下意識想逃。
可她身體的劇痛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強撐著身體,用手肘一點點地往旁邊挪。
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遠離。
“路挽傾!跟齊家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家?”路挽傾毫不掩飾眼眸中的輕蔑,“齊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能保護你?你進去裁縫機的時候最好還是謹慎點,別把腦子一塊絞進去。”
話音落下,沈鳶柔卻笑了,“我說了,你查不到我!這件事,自始至終都與我無關!”
“你就這麼篤定?”
路挽傾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眼神冷到了極致。
“就是你這麼篤定,我才肯定你是在借刀殺人了,你說這事與你無關,說明你是雇人做的,你隻說要殺我,便將所有事都交給那人,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其中,甚至都不知道我長什麼模樣。”
看著沈鳶柔依舊是一副死不悔改地模樣,路挽傾半蹲下身子,眼眸中盡是冷意。
“你既然恨我,自然也更恨和齊家訂下婚約的沈傲,所以你就想在除掉我同時,就算東窗事發也可以坑他一把,你既然想把自己摘幹淨,又怎麼可能留下把柄。”
“那輛撞向我的車,是沈傲的吧。”
她的語氣平靜卻十分肯定。
沈鳶柔的臉色驟變,甚至在這一刻都感覺不到痛了。
幾乎是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麵前的人。
她是怎麼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