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往祁商瑞一早訂好的餐廳。
祝庭逸看著一桌子叫不上名字的高端食材,眼睛都看直了,“全塞我嘴裏!”
席聞野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又很沉重的心事。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路挽傾身上,為什麼她眼鏡下的那張臉那麼熟悉。
明明沒有見過才對。
當他將酒杯遞到唇邊,一口紅酒下肚。
酒精刺激著大腦,頓時靈光一閃。
是酒!
沒錯,是和酒有關的!
他回想起之前最後一次喝酒的時候。
他在工作室喝醉了,先是遇到了路挽傾,然後那個小娘炮出現了。
那夜,醉酒後的他對著小娘炮那張白嫩的臉出神。
還問她是不是化妝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不是化妝了,而是沒化妝。
那張記憶中有些模糊的臉,和昨天路挽傾摘下眼鏡後,居然有著極高的相似度。
他怔怔地看著路挽傾,思緒逐漸變得清晰。
路挽傾明明就是認識小娘炮,卻故意隱瞞。
小娘炮用來偽裝的假發和衣服也是在路挽傾那裏發現的。
他送給小娘炮的吊墜也在她手裏。
他之前和路挽傾並不對付,她沒理由幫他的。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卻不願承認。
或許是不想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路挽傾……
路挽傾正在專心吃飯,祁商瑞一個勁的給她夾菜。
路挽傾看著自己麵前都快堆成山的碟子,實在忍不住道:“你給我夾這麼多,我都吃不完了。”
祁商瑞低笑,“吃不完給我。”
路挽傾說不清楚他之前的想法,肯定就是他表現的不明顯。
他要對她更好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她。
很快,他們為期一周的假期就結束了。
路挽傾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看看媽媽。
祁商瑞立馬跟著一塊過去。
到了醫院之後,祁商瑞忙前忙後,還把費用一塊繳清了。
他們正要離開,路挽傾就看到林欽兒在自助繳費機繳費。
“林欽兒?你怎麼在這?生病了?”
林欽兒搖頭,示意了一下手裏的繳費單,“不是我,是陳最,我陪他來割痔瘡,那你呢?怎麼也到醫院來了?”
她手裏的繳費單寫著陳最的名字。
路挽傾道:“我來醫院看看媽媽。”
“媽媽?”林欽兒滿臉震驚。
難道許阿姨也活著?
路挽傾解釋道:“是養母,她出了車禍,已經昏迷一年了。”
林欽兒這才收回震驚的表情,原來不是許阿姨啊。
“你的養母,或許京市的鬼醫能救。”
“鬼醫?”
林欽兒點頭,“這位鬼醫常年隱居,又低調,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蹤跡,甚至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他這個人專治那種稀奇古怪的病,一般的病他都不治!”
路挽傾追問:“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林欽兒搖搖頭,“我不知道,但白,不是,徐彥一定知道。”
“他?”路挽傾露出遲疑的表情。
林欽兒卻說道:“你不用擔心,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什麼?”路挽傾沒明白她的意思。
祁商瑞聽到她這話也皺起眉頭。
林欽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不敢不說,不然我就收拾他!我現在就問他,等有回複了我再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