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傾抬頭,正視著他:“祁總這是什麼意思?”
祁商瑞正要開口,突然眼角餘光注意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看著迎麵走來的齊司遠和沈鳶柔,下意識將身旁的女孩護住。
沈鳶柔挽著齊司遠的手臂,輕蔑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晦氣,”齊司遠冷哼了聲,語氣盡是嫌惡,“誰準你來汙染這個地方,還不給我滾回去!”
路挽傾從祁商瑞的身後走出來,還沒開口,就被祁商瑞按住。
路挽傾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又要攔著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真的難以理解祁商瑞的行為。
要是之前攔著她,是為了保護她。
可她現在已經知道他就是華爍的老總了,為什麼還要阻止她!
明明以他的身份背景,根本不用害怕齊家!
祁商瑞用一種極致悲傷,甚至是害怕的眼神看著她。
路挽傾都被他的眼神刺痛了。
她一下就明白了。
原來祁商瑞不是害怕齊家,而是怕她靠近齊司遠。
路挽傾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種情緒。
他害怕失去她……
沈鳶柔故意撩了一下頭發,傲氣道:“祁商瑞,那個是你女朋友啊?看著也不怎麼樣啊!”
祁商瑞不在乎他們怎麼說自己。
可聽到沈鳶柔說路挽傾的不好,眼神瞬間就沉了下去,“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聲音陰狠又充滿警告。
沈鳶柔被他瞪得有些害怕,下意識往齊司遠身旁縮了縮。
路挽傾微微歪著頭看著她,“你怎麼好意思說別人啊,我可不是你,不需要靠著整容才敢出來見人。”
“你!”
這件事一直是沈鳶柔心中的一根刺。
路挽傾直接將這件事挑破,沈鳶柔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阿遠,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齊司遠直接甩開她的手,朝著路挽傾走去。
齊司遠的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的路挽傾。
自從白梔顏死後,他每年都會來G洲待一段時間。
就是因為她說過,這是她喜歡的地方。
他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她,總是做著和她有關的事。
他眼神幾近瘋狂,怒不可遏地瞪著路挽傾:“誰讓你穿這件衣服!脫了!”
麵前這個女孩和白梔顏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可她這件紅裙子的身形,居然和他記憶中的女孩有幾分相似。
他覺得自己摯愛被人侵犯,一下就失控了。
路挽傾都聽愣了,“你有病?”
齊司遠見她不為所動,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祁商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又狠狠朝他臉上揮了一拳。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齊司遠被打的臉偏向一邊,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
幾乎是毫不猶豫朝著祁商瑞動起手來。
兩個男人打起來路挽傾根本幫不上忙。
目光落在那邊愣住的沈鳶柔身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兩個男人同時看過來。
就看到路挽傾按著沈鳶柔的脖子,把她按在橋邊。
沈鳶柔此刻半個身子都懸空了,雙腳腳尖勉強才能夠到地麵。
而身下,是個好幾米深的湖。
她根本沒辦法保持平穩,又不敢亂動,嚇得大哭起來。
“阿遠!救我,我不會遊泳!”
路挽傾輕笑,悠然道:“不會遊泳啊,那正好,我還擔心你會遊泳爬上來呢。”
齊司遠剛要上前,就被祁商瑞攔住。
沈鳶柔一邊害怕的抓著路挽傾的手,一邊咒罵著:“你個賤人!放開我聽到沒有!”
“哦,”路挽傾直接鬆開手,“放了。”
接著,沈鳶柔發出短暫的慘叫,緊接著,就是“撲通”的一聲,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