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來正要離開,看到陸青蓮後,他好像更想快點走,但是,當他的眼睛在牧月她們身上掃過後,他的腳步立刻停住,雙腳仿佛都生了根!
女人有時被稱為禍水真的一點都不錯,但有些男人的愚蠢也是很大的原因,不愚蠢,怎麼會明知禍水卻去淌?
黃袍男子將懷中的二女推開,笑盈盈地朝雷羽他們所在的包廂走去,他的眼神迷離,散發著迷離的光芒,伸著手,大笑著走進包廂,口中喊著:“這……這麼巧啊,青蓮大哥,真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吃飯。這幾個小妞長得不錯嘛,這兒新來的?青蓮大哥果然厲害,比我這個沒用的安樂王要強太多,就算是本王過來,也隻是那等庸脂俗粉,唉,真是比不上你啊!”
黃袍男子此言一出,牧月就立刻站了起來,秀眉緊皺,怒氣衝天。
“你在說什麼!你把我們當什麼人!”牧月已不是剛出門時的菜鳥,這麼多天的耳濡目染,她已經懂了很多事情。
牧雪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寒意,整個房間的溫度直線下降。
陸青蓮的臉色頓時一變,他本來還以為他們五人中隻有雷羽十分出眾,卻沒想到,牧月和牧雪也強大如斯,舉手投足讓他都不禁驚歎。
黃袍男子看到這般情景,原本酒醉的他立刻清醒,猛地癱軟在地,口中大喊道:“來人!來人!有人行刺本王!快來人啊!”
“安樂王殿下,您不要喊了,這個房間內的聲音和光線都被寒冰結界遮擋,並且還施加了幻象,所以,從外麵看,殿下你正在和我們把酒言歡,不會有人衝進來的。”雷羽微笑著說道,隨手一指,一張椅子移向安樂王,剛好出現在他屁股下麵,安樂王雙腿一軟,立刻癱軟在上麵。
陸青蓮臉色陰沉得可怕,冷冷地掃了一眼安樂王,道:“殿下,您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失禮嗎?您貴為皇族,從小修習禮儀,難道真的全都荒廢了?”
“大……大大膽陸青蓮!你憑什麼教訓本王!雖然你是我王兄身邊的紅人,但也要記住你的地位!你始終是臣子,本王是皇族,就算你再怎麼得寵,我們宇文一族也是你的主子!”安樂王大吼道,情緒無比激動。
安樂王說得興起,瞪了雷羽他們一眼,嗬斥道:“還有你們!你這個臭娘們還敢嚇本王,你真以為本王是嚇大的?你們敢動本王一根毫毛,本王就把你們碎屍萬段!不要以為你們是修士就了不得,天魂大陸最不缺的就是修士!你們這些修士,還不都是我們皇族養著在,除了談神論鬼,你們還能做些什麼?本王命令你們,都乖乖跪下認錯,否則等本王的人一來,你們一個個都難逃一死!”
雷羽一直不出聲地聽著他咆哮,聽到他喊出這句後,雷羽不得不說,這個安樂王真是愚蠢得無下限了。
他笑著幹咳幾聲,道:“這位安樂王殿下,我們修士隻跪父母親師,不跪天地,更不跪世俗皇權,就算是皇帝老兒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低一下頭。試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下跪?人貴有自知之明。更需要有點智慧。你把事情說得這麼死,不就是逼我殺你麼?不殺你,你都要殺我們,我們雖然能逃掉,但心裏絕對不爽。這麼想來,還是殺你比較劃算嘛!”
“安樂王殿下,您說,我要是在這兒把你殺了,再燒成灰燼。然後我再離開這裏,遁入北戎或南方蠻族,嗬嗬,您有什麼辦法阻止?”雷羽笑了笑,手掌凝聚出一道濃鬱的玄力。
安樂王的臉色大變,立刻縮到陸青蓮身後,顫聲說道:“青蓮大哥,您可要救我啊!他要殺我,您聽到了麼,他要殺我!”
陸青蓮的眉頭微微皺起,站起身來,道:“雷兄何必如此恫嚇殿下,隻是一件小事,不需要說得這麼嚴重嘛!殿下,您也別害怕,雷兄乃是得道高人,怎會對您下殺手?不過,您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安樂王的冷汗頓如雨下,陸青蓮說得太對,剛才他趁著酒勁說出的話的確有些大逆不道。簡直就是和當今皇帝對著幹。他雖然酒肉昏靡,但並不是什麼傻子,有關於他安危的事情,他可不會有半點馬虎。
雷羽觀察著安樂王的神色變化,淡然一笑,一口吹滅那團冷火,道:“安樂王殿下,青蓮兄說得對,在下隻是和您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安樂王殿下也是一樣,並沒有嘲弄天下修士,而是……讚美!您說是不是呢?”
安樂王的臉色稍緩,嗬嗬笑著,道:“這位大俠說的對,剛才小王的確是在誇獎我天鬥帝國修士,豈會有什麼嘲弄之意?大俠英姿颯爽,器宇不凡,修為驚天,小王真是無比佩服。隻不過,今日小王身體有些不適,不知那位姑娘能不能將門打開,讓小王離去呢?”
安樂王的語氣比起剛才要柔和太多,看向眾女的眼神也不再用精光閃爍。牧雪向雷羽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雷羽點了點頭,她才默念法訣,收了那道冰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