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悲憤’又與楊過不同。楊過乃是悲多憤少,而他卻是悲少憤多。何況楊過當年有‘西狂’之名,造出的武功自然也是狂妄無比,霸氣十足。楊過當年思念妻子,幾乎到了癡狂的地步,也可說是心無旁騖,所以到也沒出現什麼茬子。而劉海卻少了這份牽掛,心境上不免稚嫩了幾分。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他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今又修煉這霸道十足的掌法,免不了就心魔叢生。
想楊過創出這套掌法的時候,雖說武功高強,但也稱不上是武學宗師。這黯然銷魂掌也是心情偏激之下的產物,大多走得是偏門,邪氣遠遠大於正氣。隻不過他當時已經是人到中年,也算是遭遇了種種事情,加上思念小龍女,心誌可謂堅如磐石。也沒受太大影響。但劉海算起來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本就是熱血青年,要不也不會做那見義勇為的事情。而他先前所練的無論是九陽真經、繞指柔劍還是峨嵋劍法,皆是光明正大的功夫,此刻初遇到這可以稱得上是旁門左道的掌法,立刻就中了招,心智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暴虐起來,竟是想要衝到山下肆意屠殺一番。
楊姑娘自然不會讓他用自己祖父的武功為非作歹,當下便上前阻攔。這二人一修九陽,一修九陰,內力都是不弱。劉海修煉時間長,稍強上幾分。而楊姑娘從小就睡寒禦床,底子打的紮實,也未落下風。兩人可說旗鼓相當,一打就打了一個多時辰,最終還是上升到無數打鬥的老路上:比拚內力!
本以為會是兩敗俱傷之局。可哪想兩人內力通過各自手掌相傳,不但沒有反震之力,隱隱還生出一股吸力。接著真氣好似水銀落地一般互相進入了對方的身體,當下大驚。還沒待反應過來,便隻覺內力蹭蹭蹭的向上飛竄,竟是比動手之前還要高出許多。而且在真氣的遊走之下,兩人在精神上似乎也生出了幾分共鳴,幾番努力之後,劉海總算是恢複了神誌,兩人便同時收回了內力。至此,隻要他心魔一生,二人便雙手相交,互傳真氣,久而久之,竟是心有靈犀。往往不用言語,便能知道對方心思。
一次,劉海打趣說道:“如今你我二人心靈相通,剛好可以修煉那《玉女素心劍法》!”
楊姑娘一愣,也沒問他是如何得知這門劍法的,仔細想了想,便說道:“好啊!”接著便要劉海去學那全真劍法。
劉海受了電視的影響,本以為全真劍法不怎麼厲害,哪知一練才發現此套劍法的巧妙。心道果然是人有高下之分,而非武功。
一月之後,劉海劍法大成。與楊姑娘雙劍合壁,雖然有幾分樣子,卻又似是而非,兩人苦苦思索之下,便認為是劉海沒有修煉過*的緣故。
“這就沒法子了。我體內九陽真氣陽剛無比,那*可能練不來啊!”
楊姑娘搖頭道:“其實*本無陰陽之說。隻因要使雙劍合壁,才分了陰陽兩路。我學的即是其中陰路,所以便無法修習九陽神功。而你隻學陽路,自然不會與體內真氣發生衝突。”
劉海聽了一樂,興奮說道:“那還等什麼,快把*拿來,能不能練,我一試便知!”
本來楊姑娘對武功也不是太看重,降龍十八掌等秘笈都是放在顯眼的地方,也不怕劉海偷了去。而這次關係到*卻顯得猶猶豫豫。劉海一看,試探著問道:“不會學*還要拜入你古墓門下吧?”
楊姑娘搖搖頭,上下看了看劉海,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終是咬牙說道:“罷了,算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