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淮然,這幾年,東江大多數資本家都認識我。
畢竟,我所掌管的海灣被許多惡心,不懷好意的人相中,他們想用這片幹淨的領土去做非法勾當。
被我好好招待一番後,他們對我印象很深刻了吧。
就該長長腦子,不枉費我回家之後被時鈺抓著頭發打了一頓。
說起這個,我心情更不好了。
“江淮然,起床了。”
就是這樣一道聲音,本能的,我心裏有種奇怪的反應。
“江淮然!”
那道聲音,催中帶了怒。
我拍掉那隻手,掙紮地轉過身,“不起。”
頭發被人抓,我懶著調啊啊聲道:“時鈺你好煩啊,我說了不想起。”
“那麻煩你把門口新設的密碼告訴我,時間不早了呢,淮然哥哥。”
“就一個破研究所,有什麼好去上的……”
時鈺大概聽不清我嘴裏嘟囔啥,這次加重了力道,一把拉起我,“快點,別逼我生氣。”
“六個六。”
看到時鈺馬上要走,我低下頭,側對著漫進來的光線,這樣的角度臉看上去會很漂亮。
我用平常最管用的那招,故意提高聲音:“好啊,工作忙到不管我了。之前還答應我每天幫我穿衣服,現在還沒有一年,時鈺就食言,真好啊。”
時鈺停了腳,我注意到她微微抽搐的嘴角,就知道招數管用。
於是我掀開被子,張開手:“快來啊,時鈺。”
啪——
時鈺不輕不重地扇了我一掌。
沒關係。
其實我很爽。
等到時鈺給我綁上褲帶,她突然捏住我的下頜:“江淮然,你早就醒了。”
我笑了一下,“才不是。”
“你沒有眼屎。”
“我……時鈺,你講話溫柔一些。”
“那我說了,其實你眼角有異物。”
聽到這,我的心快跳了兩下,拿起櫃子旁邊的鏡子,仔細觀察片刻,“我眼角才沒有東西。”
我抬頭,發現時鈺忍俊不禁,盡力憋著笑,又似玩味那般看著我。
“你笑我。”
“是啊,就笑你。”
我甩掉鏡子,站在床尾,頭發也不整理,居高臨下地說:“再笑我,班也別想上。”
時鈺還是笑,一點也不顧忌,好一會兒她才張開雙手:“過來,抱你去洗漱。”
“我重,會把時鈺壓斷的。”
“你還知道啊,趕緊下來穿鞋。”
我聽話地穿上鞋,時鈺牽著我走。
這些天,她麵試上研究所的工作,每天都要穿工作製服,因此上班也是紮上丸子頭,她還別了一個紅珍珠發卡,是我親手做的。
進了浴室,台麵上放著盛好水的白色杯子,牙膏也擠好。
時鈺抽一張濕巾為我擦臉。
“時鈺,其實我很早就起床了。”我說。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你睡得像死了一樣。”
時鈺手一頓,我瞥見她臉部一閃而過的笑意,暗暗湧上一股不安。
“時鈺,你今天奇怪的笑好多……”
“你覺得我為什麼笑。”
我小心翼翼,觀察她的反應,邊問:“我睡覺的時候,不好看?”
時鈺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