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君感覺謝望舒瘋了,要不就是腦子不好使,不然的話,怎麼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楊如月,那是萬萬不行的。
柳香君眉心一擰:“柳如月不可以,她性格驕縱,若是入府的話,指定會與你為難的。”
謝望舒有些糾結的道:“兒媳為難與否倒是其次,主要是祖母那邊沒法交代,若是她老人家知道夫君納妾,卻把如月妹子排除在外,隻怕會有意見。”
她有婆婆,柳香君就沒有嗎?
上麵還有一個楊老夫人呢,而且,陸老太君娘家血脈凋零,到這一輩就隻剩一個楊如月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帶到侯府養大。
如今,要是讓她知道,陸書淮納妾,卻把她的寶貝侄女剔除在外,指定是會鬧的。
更何況,做妾嗎?
謝望舒眉眼微深,麵上卻是分毫不顯:“不如這樣,母親先去問問祖母的意見,或者問問如月妹子,半年過去,或許她已經改變心意了呢。”
柳香君思索片刻,隻能答應下來。
盡管她心裏很清楚,楊如月指定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她早就想嫁給書淮了,還在府裏的時候就幾度勾搭,隻不過兒子對她並沒有其他意思就是了。
實在不行自己再想想辦法,再不濟還可以讓老夫人出去禮佛,趁機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到時候,謝望舒還敢去告狀不成。
謝望舒既不生氣,也不著急,一物降一物,她不好過,那大家就都別好過了,她還就不信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
謝望舒把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這才道:“前些日子下人來報,說是綢緞鋪子那邊出了一點問題,讓我得空去瞧瞧,不知母親可否給個令牌,日後我出府辦事也方便些,免得每次都來攪擾母親清淨。”
柳香君心情還算是不錯,倒也痛快的點頭答應下來,衝邊上的丫鬟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把令牌給她,囑咐道:“行,你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免得被人欺負了去。”
謝望舒起身,接過令牌,輕輕應道:“是。”
說完,扭頭往外走去。
她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去辦,若是去晚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陸家家風不正,規矩卻多,即便是身為主母,她也沒有多少權利,相反,處處都需要受人掣肘。
謝望舒一邊走,一邊琢磨,還是得想個辦法,擺脫現在的境況,否則的話,事情隻會越來越麻煩。
身邊的幾個丫鬟見她出來,立即跟上去。
左邊是采萍,右邊是采月。
采萍迅速開口:“主子,您怎麼能答應給侯爺納這麼多妾呢,若是隻有二小姐一人便罷了,現在多出幾個來,往後……”
謝望舒回過頭,淡淡看她一眼:“多出幾個又如何,再說,不也不多麼,才兩個而已,慌什麼。”
采萍低眉順眼:“奴婢是怕影響到您跟侯爺的感情。”
謝望舒不語,這幾個丫鬟都是她的陪嫁丫鬟,說是陪嫁,心卻是向著謝家的,自打她不是謝家親生的消息傳來後,她們幾個對自己的態度也早就發生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