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們幾人運氣足夠好,偷摸著進城主府時居然一個高修為的修士或魔族都沒有看到,貼著隱蔽符的幾人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直接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聽箋來了消息。

【白九:喬裝了,之後呢?】

子桑霖很耐心地回:【進城,就一直在城裏麵晃蕩就行。你們都喬裝進來哈。】

除卻滄淵宗以外的四宗小群刷起了一連串的省略號和問號。

宮檁商隨機擄走了城主府的一個小修士,在他的逼問……親切問候下,得知了滄淵宗幾個鐵頭娃真就被押進城主府的大牢了。

好在牢房裏麵隻有一個人在看守。慕禦侓在那人身後貼了張昏睡符,等昏睡符生效那人徹底昏睡過去之後,他拿他身上的鑰匙打開了門。

牢房裏麵滄淵宗幾人看著自行打開的門陷入了沉思。

什麼情況?!

門。它自己開了?!

緊接著子桑霖那賤嗖嗖的聲音響了起來:“片刻功夫不見,你們怎麼混得這麼狼狽?!”

身為親傳,居然被幹到團滅。

“……”

這一幕咋這麼熟悉呢?

上官蘇:“城主和魔族勾搭在一起了。”

他們進城主府,還沒來得及查探些什麼,就直接被那個元嬰後期的魔族公主押進了城主府大牢,身上的聽箋還被搶走了。

按理說修士的聽箋隻有修士本人能用,但那魔族公主竟然是個會催眠術的,直接控製了他,還企圖用聽箋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

一是親傳死。

二是搶禁書。

到底是他們輕敵了。

陵遊努了努嘴:“知道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蠢笨如豬呐!”出任務還穿著明晃晃的親傳服,你們不被發現誰被發現?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櫻看不見靠山的人,對著麵前的空氣說著。

子桑霖非常大方地賒了幾張隱蔽符給他們。

慕禦侓說:“我有飛舟,先和他們會合,然後直接乘飛舟走。”

“這些魔族,會不會對嶺南城百姓出手?”文溟說。他們來到這兒的任務就是清理魔族,雖然有城主這個非人哉的隱瞞元素在,但嶺南城確確實實也是有魔族。

誰也不知道這些魔族會不會拿百姓撒氣。

宮檁商說:“若是我們沒出事,城主不敢做什麼的,這附近也不是沒有門派管,對付一個魔族公主綽綽有餘。”

隻是沒有五大宗命令他們都不輕易多管閑事而已,畢竟這事兒還沒有報酬。

“這次魔族的陣仗倒沒有像秘境那般大。”上官蘇說,“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到大鬧嶺南城的地步,但是魔族大能們趕到就不一定了。”

沒辦法,有道是修為決定一切。

大家都隻看天賦和能力。

魔族不會隻派一波人馬過來,定是還有的,若是魔族大能到了,隻有一些大宗門的長老們能與之一搏了,或許還得五大宗的長老出手。

禁書出世,修真界必定大亂啊。

“他們的目標是禁書,我們走了,他們不會在家嶺南城多久。”子桑霖說。

她抽出一張符紙,拿著狼毫筆迅速在上麵落下幾行字,寫好後丟在城主府的大門上,待兩個三個時辰之後才會顯示。

十人貼著隱蔽符走進人群中,先後找三大宗的人彙合。

而城主府的人和魔族都分了大部分人馬出城守株待兔去了,城裏的這些小動作也沒人管。

在城外埋伏了兩個多時辰之久的城主蹲到腳麻了都等不到坤靈宗的親傳,便拿聽箋問了一遍:【你們人在哪兒呢?我怎麼找不到你們?】

池耀難得沒和他們掐起來,慢悠悠地回:【啊?我們迷路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直接去城主府彙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沈纖雲緊緊攥緊手,咬著牙獨自發愁。

真是一群廢物!

居然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人走茶涼了還問人在哪?

她走到船尾在聽箋裝模作樣地給“上官蘇”發消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偷上官師兄的聽箋?上官師兄都和我們一同離開嶺南城,往不周山出發了,你已經暴露了你知道麼!我勸你們老實交代!

發過去之後她把聽箋往飛舟外一丟,驚呼一大聲:“有什麼東西掉下去了!”

“你人怎麼不掉下去呢?”見證了他一係列操作的喜洋洋冷嗤一聲,注意到邱雲澤的視線,他又繼續說,“我的意思是,這什麼玩意兒!居然敢偷襲我們!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好……有天賦的演技。

能在內娛有一席之地了。

另一邊的城主把聽箋怒摔地上,飛回了城主府,恰好門上的符籙顯現出來,幾行大衣刻印在門上——

城主老登,公主老太婆,等你們看到寫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拿著禁書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