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想說話,想說讓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可這話就卡在喉嚨裏,就是張不開嘴。
又想著總不能一直僵持著到天亮,狠了狠心,一把扯過杜斯年。
“滋啦~”
顧清瑩渾身一顫,低頭便看到了他那若隱若現的胸膛,下一刻一雙手臂環住了她,唇瓣迎上了軟綿之感。
嬤嬤說會水到渠成,可沒說水到渠成的這樣困難!
兩人折騰到了後半夜,成沒成的她也不知,總之她疼的夠嗆,杜斯年也沒好受到哪裏去。
二人相擁而眠,直到天大亮。
顧清瑩在家習慣了一個人睡,身旁突然有了個人,眼睛都還未睜開,便一腳踹了過去。
可憐杜斯年上一刻還肘著腦袋滿心滿眼的欣喜,下一刻就被心愛之人一腳踹下了床榻。
杜斯年被踹的翻仰下床榻,眼看那還未燃盡的喜燭要跌落,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感,連滾帶爬的去伸手接。
喜燭保住了,蠟油卻濺了他一手,灼燒的疼痛感,讓他倒吸涼氣,直到起身將喜燭重新安置好,他才甩著手將手上的蠟油清理了。
“呀!對不起,對不起!”
顧清瑩將人踹下去,聽到嘭的一聲響動,和杜斯年倒吸冷氣的聲音,才想起自己昨日成親了。
連忙翻身起來,就瞧見杜斯年連滾帶爬的去接喜燭的狼狽模樣,心中愧疚萬分。
“我忘了。傷到你沒有?都怪我。”
杜斯年捂著手背,又揉了揉被她踹到的肚子,一臉痛苦地道:“無礙......”
顧清瑩更加愧疚了,連鞋都顧不得穿,便下去扶人。
“這還說無礙,快讓我瞧瞧。”
在看到他那隻手被蠟油燙的通紅,還起了水泡,顧清瑩更是愧疚了,心疼的紅了眼眶。
“你接它做什麼?一隻喜燭罷了,滅了便滅了。”
杜斯年任由她扶著自己上了床榻,任由她看自己受傷的手和腹部,搖了搖頭道:“那可不止是一隻喜燭罷了,喜燭要燃盡才好,燃盡了就說明咱們能白頭偕老。”
“我想與你白頭偕老,杜斯年想與顧清瑩白頭到老,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顧清瑩鼻子一酸,眼眸更紅了,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水垂頭道:“傻不傻!”
“手都燙壞了,我去給你拿藥。”
顧清瑩剛剛起身,便被他拉住了衣角。
杜斯年滿眼忐忑地期待道:“清瑩,你還沒應我呢!”
顧清瑩眨了眨眼問:“應你什麼?”
杜斯年瞬間委屈了,緊抿著嘴唇,眼巴巴的望著她。
顧清瑩心縮了一下,又紅了臉,聲音極輕的“嗯”了一聲,甩開他的手便逃離了此地。
杜斯年望著她逃離的背影,嘴角上揚,眼裏似是有道不盡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