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雖為夫妻,但對外可稱兄道弟,如此便可避開這樁不情不願的婚事。”
太子烏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黯淡下來。
“此法雖妙,但終非長久之計。況且,這婚事是父皇指定,我們又能如何?”
祁正宮輕啟薄唇,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我自有妙計。隻需你我二人同心協力,定能化險為夷。”
“不過,我這般費心費力,你是否該有所表示呢?”
太子烏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道:“你想要何物?隻要我能做到的,定當盡力而為。”
祁正宮哈哈一笑,拍了拍太子烏的肩膀。
“烏兄果然爽快。我也不貪心,隻需你幫我應付夫子布置的功課便可。”
太子烏聞言,頓時鬆了口氣,笑道:“放心,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祁正宮微微一笑,道:“我們對外以夫妻之名相處,私下裏則結為義兄義弟。”
“如此一來,你既可避免與我有夫妻之實的煩惱,又可保全皇室顏麵。”
“而我呢,也可以多一個知心的兄弟。你覺得如何?”
太子烏聽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祁正宮會提出這樣的主意。
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驚喜又有疑慮。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此計甚妙,隻是……隻是這樣會不會連累你?”
祁正宮哈哈一笑,擺了擺手:“烏兄多慮了。”
“我祁正宮行事向來不拘小節,何懼這些繁文縟節?你隻管放心便是。”
太子烏見祁正宮如此豁達,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祁正宮眼波流轉,帶著幾分戲謔和灑脫,從桌上順手拿起一隻精致的瓷碗。
她手腕輕揚,白酒如絲如縷地倒入碗中,清冽的酒香瞬間彌漫在房間內。
接著,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手指上輕輕劃出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滴入瓷碗之中,像是綻放在白瓷上的紅梅,美麗而妖豔。
“烏兄,你看這如何?”
祁正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閃爍著頑皮與期待,示意太子烏也照做。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兩人要結為異姓兄弟,何不歃血為盟,以示誠意和決心。
太子烏看著祁正宮那輕描淡寫的動作,心中一陣驚愕。
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細膩和決絕的一麵。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祁正宮見狀,不由得笑出聲來。
她走到太子烏身邊,輕輕拿起他的手,用那把小刀在他的手指上也劃了一道口子。
兩滴血同時滴入瓷碗中,與之前的血滴融為一體,仿佛預示著兩人即將結下的深厚情誼。
“哎呀,烏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祁正宮故作驚訝地喊道,眼中卻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她這一舉動,嚇得太子烏一跳,心中的驚愕更甚。
祁正宮卻毫不在意,她端起瓷碗,豪氣幹雲地說道:“今日你我歃血為盟,從此便是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萬一你比我先死呢,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來,你我幹了這碗血酒,以示我們的情誼!”
說完,她仰頭一飲半碗,瓷碗中的血酒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染紅了她的唇瓣,更添了幾分妖嬈與豪放。
太子烏看著祁正宮那灑脫的樣子,心中的驚愕逐漸轉化為震撼與佩服。
他從未見過如此顛覆傳統的女子,她的膽識、豪氣和真摯讓他感到既陌生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