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道公的手上的發光魚,光線漸漸減弱,我趕緊喊道:“快點蠟燭!”
老道公翻開隨身帶的道具箱,一看不由的呆了,箱子裏麵裝滿了水,火柴盒已經完全被浸濕了,老道公狠狠跺了幾腳竹筏,“師兄這怎麼辦?要不我們也捉一條會發光的魚來亮亮?”,說著他就把手上的死魚扔進水了。
“師弟,你就淡定點咧,這種魚可不是我們想捉就捉得的!”,仙童把背在身上的箱子中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我看到他箱子中裝有的東西可不少,祭拜用的香火蠟燭,還有一把綁有紅色繩子的一尺短刀,還有一些糯米、黑驢蹄子、牛角、一對小號的六角鈴鐺,還有一個牌位,仙童把東西拿出來之後,倒掉箱子裏的水,濕的香火和糯米丟進水裏,然後把其它東西裝回去。
我再看老道公從他的箱子拿出來的東西,除了必備的香火蠟燭,還有一個曾經裝過我的童子尿葫蘆,一個破舊的碗,我拿起老道公的破碗,發現還沾有幾粒米飯,就打趣道:“老頭子,敢情你這碗是乞討時用的乞丐碗!”
“耶耶,你這小子咋說話的囁?我可是堂堂名震四裏八鄉的道公,咋用乞討,我到哪,哪就有我飯吃!”,老道公舉起手來,想拍我的額頭,但被我躲開。
這時仙童和老道公已經各自把東西收拾好了,向把竹筏想前撐走時,發現這條人工開鑿的河道水不多,竹筏的底部已經碰到河道底了,我們隻好走下竹筏,河道的水剛剛好淹沒到我的膝蓋,水很涼,估計有十度以下。
走在漆黑的河道,並不是十分的困難,老道公走在前麵,摸著河道岩石壁帶路,我依然走在老道公和仙童之間。
在河道摸黑走並沒有多久,應該是半個鍾不到,我就感覺河道的水完全幹涸了,有些許的淤泥和小石頭,老道公在幹涸的河道中走了大約一百米這樣,回過頭來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岩壁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凸起的東西?”
“我沒有摸到,都跟在你後麵走,岩壁都沒摸幾次”,我轉過身望向仙童。
“我也發現了,每十步距離就有一個不大的凸起,這些凸起應該有某些作用”,仙童說道。
我們繼續沿著岩壁走,這次也一邊摸著岩壁一邊走,果然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凸起,這時幹涸的河道中,出現了幾隻螢火蟲,閃閃發亮,“我們快把這些螢火蟲捉起來,拿一個透明的袋子裝後,可以當手電筒用!”
“你小子腦子就是靈活!”,老道公嘿嘿一笑,把裝蠟燭的塑料袋拿了出來。
我很快就捉到了好幾隻螢火蟲,這裏的螢火蟲飛得很慢,我一伸手就捉到一隻,不像我在村裏捉螢火蟲的時候,滿村跑了大半個晚上,捉到的不過十指之數,然後把捉到的螢火蟲裝進一個拳頭大的玻璃瓶,一閃閃的,很是好看,所以堂表妹總是到我家嘻嘻哈哈,讓我把裝有螢火蟲的玻璃瓶送給她,等到第二天天亮後,一大早哭著鼻子來到我家,說螢火蟲死了。我想這裏的螢火蟲反應遲鈍,應該是沒有天敵的原因。
老道公把我捉到的螢火蟲裝進塑料袋子中,做成了一個有蠟燭那麼長的光棒,光線還不弱,接著這些光線,我們可以看到幾米遠的地方。這時我借著光線,發現我們所在的河道,不應該叫隧道才合適,因為現在隧道的牆壁已經不是岩石了,而是水泥和磚頭砌成的。
隻見這條隧道每隔幾米的距離就有一個凸起,這些凸起中有一個玻璃罩,玻璃罩裏麵有個燈泡!在離牆壁不到兩米遠的距離,出現了一條鐵軌!和我曾經見過的火車走的鐵軌差不多,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截枕木,難道這是一條火車隧道。鐵軌兩旁有很多淤泥,甚至某些鐵軌一截被淤泥覆蓋了,露出來的鐵軌也是鏽跡斑斑,看來這些鐵軌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們接著螢火蟲的光線加快了腳步,沒走多遠就發現隧道前方變得空曠起來了,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堆滿了碎石,還有一些已經鏽得發壞的機器,“這,這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老道公從一台機器扯下來一條管子,一臉迷惑。
“看,那邊還有汽車!”,我發現碎石旁不遠處,有幾輛貨車,這些貨車的輪胎全部癟了,鏽跡斑斑,車門上還畫有太陽旗,我想起了和華叔他們在有鍾石乳的河道裏看到的日本兵,心中頓時有一股不詳的預感,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這些是鬼子留下來的車,看到沒有,車門上的太陽旗,鬼子的國旗!”。
“什麼咧?你這娃說這是鬼子的東西?”,老道公臉色變的非常的白,“破天殺的,據我奶奶說過幾十年前,曾有一支裝備精良的日本軍隊,從台灣偷偷摸進了廣西一處偏僻的山村,想不到真有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