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雪依舊在甜美美睡著覺,嘴角掛著笑容。
“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弟子?”於彬輕描淡寫的問道,他對於這個並不在乎。
“看得出,你有心事!”斷腸客跟於彬一起看著窗外。
“是因為昨天你跟小丫頭打的賭嘛?”於彬笑笑,好像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很幼稚一般。
“你說呢?”老頭斷腸客故作神秘,“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入這個江湖?”
“如果不入這個江湖便能救得了她,我便不入的,可是我不得不入!”於彬說的話很堅決。
“她死了?”老頭斷腸客似乎聽懂了。
於彬沒有說什麼,隻有兩行清淚輕輕的從臉頰滑下。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你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累了。”老頭拍著於彬的肩膀,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逼著我們向前。”老頭說完,似乎他自己想到了什麼,眼神深邃。
“恩。”於彬點頭回答道。
“我要跳出這個輪回,擺脫束縛才有可能救得了小雪!”於彬心裏不知道想過幾萬次,如今又浮現在腦海中。
“你們不困麼?”小寒雪柔柔自己的眼睛看著站在窗前的兩個人,問道。
說完,小寒雪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嗬嗬。這丫頭還真的很讓我頭疼呢!”老頭斷腸客看著小寒雪,眼中出現了難得的慈愛目光,“是她留給你的吧。”
於彬聽起來這話比較別扭,想了想,如何說都不是,反而點頭承認了,
“恩!”
“那就好好的待這丫頭。”
“會的。”
“天下武學皆是由觀而感,由感而發,由發而行,由行而招!萬象不離其宗,而後人記得都是招,忘其行,別提發,更別提感了。所以天下武學一代不如一代,難得有幾個能自創武學的奇才出世,等到他們能悟出其中道理之時,人已暮年,遲了遲了,可惜可惜!”斷腸客說的這些話,於彬聽在耳朵裏,感覺句句有理。
“而內功之修,天下幾乎都反天之道為之,稱此過程為逆天修行,元氣內斂,彙聚丹田。我們一人宗就不一樣,一人宗講究修行者自修,無求無欲,無物無語,氣息遊蕩於天地之間,周身都浸在天地元氣之中,開闔間自身便已融入周遭,不可強求元氣走向,慢慢習之,感受無窮,受益頗多。”
於彬很認真的記下斷腸客的每一句話,他若有所思,這不是小雪教他的法子嘛,對抗自己身體內的燥悶之時,引寒潭水與身體內那股氣息相遇,相互抵消間,可自己的元神位被魔靈占著,無法自我感應這天地氣勢,最終導致全身皮膚撕裂。
“而招式呢,嗬嗬,這招式呢,招由行生,自我去感悟吧!”
於彬記下了,以自我去感應著天地萬物的變化。
地牢上麵。
霸刀門。
一群人擠在大廳內,天刀散人坐著,故作鎮定的喝著茶,不過他一想到昨晚的鬼哭狼嚎,心有餘悸,不禁打個冷戰。
天刀散人,“昨晚可曾有人聽到什麼詭異的聲音?”
“掌門,昨晚好像聽見在地牢內有鬼大哭小叫。”一個弟子忙不迭的說了出來,“不,我不是說有鬼,而是有人在叫。”那弟子看著天刀散人的眼睛發出威懾的目光,趕忙改口。
天刀散人,“這事情還有誰知道?”
幾乎所有弟子都說,“聽見了,我們都聽見了。”
天刀散人自從被於彬打敗之後,他在霸刀門的威信明顯的減少了。
頓時,廳上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