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蕭子楊,你不會是對那弟子使了什麼壞吧。”宋文娟理直氣壯的問道。
蕭子楊笑了笑全然沒有當回事,悠閑自得的品著茶,道:“以榆兒的本事奪得這次歲考頭名應該不是問題。”
“引氣入體的本事?……”宋文娟不由諷刺。
“方才那名弟子太弱,還請宋真人耐心等幾輪。”蕭子楊搖著扇子笑道。
宋文娟還想說話卻看見丈夫李冰的眼神,哼了一聲,沉默下去。
畢竟是入門弟子的比試,因道行不足再精彩也有限,而且時間都不算太長,轉眼間又是幾輪過去,蕭榆再次進入場地,立在他麵前的是一名來自回鶴堂的女弟子。
這名女弟子看上去頗為清秀,應該比蕭榆大上一些,已然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道行亦到了第三重開元化府,在這次比試中算得上有望爭冠一流,讓王彥焉大歎蕭榆抽簽不佳連續碰到了兩個開元化府的對手。
但蕭榆現在並沒有什麼機會抱怨這些,兩人致禮後那名女弟子便先發製人挺劍向蕭榆衝來,身形瀟灑,若淩波而行,足下不見動靜實已掠過了數丈距離,手中木劍急震,竟發出好似金銳破空的嗡嗡蜂鳴,轉眼間揮灑出重重劍花,眼花繚亂,煞是漂亮。
蕭榆靜立原地,看那劍影重重圍來,一劍在手毫不驚慌,他閉上雙眼散出神識,仔細觀察著對方動向,忽然,如在平靜水麵上猛的炸出驚天巨浪,蕭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在那漫天紛繁複雜的劍花劍影將將臨體時,他左腿猛出一步,身體以左腿為軸向右急轉半周順勢一劍刺出。
眼花繚亂的劍影頃刻覆滅,蕭榆一劍正好點在了那名女弟子劍身之側,於百般虛像中找到了真實所在。
那名女弟子被蕭榆一劍所迫不得不回身自救,卻在兩劍相交時發現蕭榆劍上竟然沒帶分毫真元,她大呼上當,才要有所反擊,蕭榆卻已搶先一步貼了上來,反手一劍好似隨意而為,刺向她的大腿。女弟子趕忙招架,但這一劍角度實在刁鑽讓她別扭無比,不知如何迎擊,隻得向後撤身先行避開。
蕭榆好似早已料到,劍勢急轉由下刺變成上挑,直取對手下顎。那女弟子鬱悶的發現蕭榆方才刺腿的那劍又是沒有加持真元,被騙兩次不由有些憤怒,麵對蕭榆再次襲來的劍鋒,也不管角度是否別扭,橫劍胸前擋了上去。
她這次賭對了,蕭榆劍上還是沒有附帶真元,兩劍一觸蕭榆的木劍立刻被彈開,但出乎意料的是蕭榆右手一翻被彈開的劍繞著手腕旋轉半周正好避開了她自胸口橫斬的一劍,而後蕭榆整個人順勢蹲下,近乎貼在她懷中衝劍朝上再次襲向下顎。
那名女弟子大驚失色,她方才反擊揮出的一劍力量未盡,根本不及回救,蕭榆劍鋒襲來,淩厲的劍意襲得她脖頸冰冷。她當機立斷,強運真元,前後分站的雙腿一擰,生生扭轉前傾的身形,疾速向後爆退。
木劍險險的擦著她額頭掠過,劍氣吹起了幾縷發絲,正騰空退後的女弟子看到了蕭榆臉上露出的笑意,無力的意識到這一劍亦是沒有任何真元,但還未待其對此有所感想,蕭榆飛身一掌印已在了她的肩上,於是退後的速度更快,再難控住身形,落到了場外。
那名女弟子呆呆的坐在地上,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輸了比試,直至道長宣布了結果,蕭榆伸出手來把她扶起,還自渾渾噩噩宛若夢遊。
想不明白的不止這名女弟子,就是閣樓上一直無條件支持蕭榆的王彥焉此刻也沒弄明白。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她雙手在太陽穴揉了揉,“我好像沒有感應到小師弟的真元?”
朱盞飛確定了她的想法:“我也沒感應到……小師弟沒有調用真元。”
“那她怎麼贏的……”王彥焉應有的喜悅完全被困惑壓倒了。
一邊的周長卿苦笑搖頭道:“是獨孤劍法……”
王彥焉“啊?”了一聲追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教他的?有什麼門道……”
周長卿笑道:“不是我,
是師尊教的……這獨孤劍法也並非是我們所說的劍法,是世俗武功……”
王彥焉瞪大了美目,有些不敢相信……
另一處閣樓上,蕭子楊搖著扇子頗為自得,道:“怎麼樣,我教的武功不錯吧……”
眾仙無語……
唯有宋文娟喃喃:“太虛奇葩……”也不知說的蕭子楊還是蕭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