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已猜出了天雷的身份,說道:“你大概就是那幾個英王殿前侍衛,之中的一個吧?你們追殺廖先生,追到美國來了。\"
天雷雙眉一揚:\"他賣友求榮,害得英王被清廷淩遲處死。夫人呐,淩遲處死,就是一刀一刀,割上一千多刀,血流幹涸而死。他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死嗎?\"
凱瑟琳想著替廖盈林說幾句好話,希望能化解這段冤仇。
她給天雷倒上一杯茶,坐到他的旁邊,把自己認識廖盈林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又把廖盈林半夜遭劫,所帶錢財全部被劫走,他的心境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以致在鐵路工地上,出麵為華工爭取權益,和白人監工打了起來,
被警察局抓來關了起來,自己出麵,去向警察局長求情,才放廖盈林出來。
在這裏住了一晚上,今天剛回鐵路工地去。
天雷聽了凱瑟琳的詳細敘述,心裏一時困惑不解。
自言自語說道:\"他這麼做,,難道就此放過他?讓我如何麵對英王的英靈?”
凱瑟琳接上說道:”天雷兄弟,那些華工需要他廖盈林,有他在,白人監工要收斂許多。你們的冤仇,你自己看著辦,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
天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即便如此,他的罪行也無法原諒。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必須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天雷站起身來,讓凱瑟琳安排他住的房間。
凱瑟琳把樓下的一間客房,安排給了天雷住下。
又招待他吃了晚飯。
飯後,天雷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他決定先暗中了解清楚廖盈林的舉動,再尋找合適的機會動手。
天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麵他深知廖盈林的罪行不可饒恕,另一方麵他也意識到廖盈林現在的行為對華工們有所幫助。
天雷決定第二天,先去鐵路工地,偷偷觀察廖盈林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改過自新。
如果廖盈林隻是暫時的偽裝,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叛逆;但如果廖盈林真的改變了,他或許可以考慮放下仇恨。
畢竟,英王也希望看到華工們能夠得到公平對待。懷著複雜的心情,天雷漸漸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天雷被客廳裏,傳來的吆喝聲驚醒了。翻身下床,走到門後,悄聲將門打開一條縫。
透過客廳裏的亮光,見四個壯漢,用黑布蒙著臉,手中有拿刀的,也有拿槍的。
凱瑟琳被一個劫匪,用刀抵著喉嚨,逼在櫃台上。夥計丹尼被一拿槍劫匪頂著腦袋,跪在地上。
天雷聽凱瑟琳說過:廖盈林第一天到舊金山,第二天夜裏就遭遇了打劫。
劫匪隻搶了他的那隻裝錢的藤箱,而凱瑟琳一樣東西也沒有少。
聽那用槍頂著丹尼的劫匪,低聲喝問:”快說,保險櫃放在哪裏?不說,一槍嘣了你!”
丹尼隻是一個勁的求饒:“先生,我們旅館沒有保險櫃!\"
劫匪拿手槍托,敲了丹尼腦袋一不,痛得他哇哇大叫。
拿刀逼住凱瑟琳的劫匪,厲聲逼問:“你說是不說,休怪我傷了你,把你漂亮的臉蛋劃開花了!”
說著,手中的尖刀,一用力,凱瑟琳喉嚨處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天雷看得真切,已將四把飛刀抓在手中。
見凱瑟琳喉嚨處已出血,不容他多想,猛地拉開房門。
右手中的一柄飛刀,朝劫匪拿刀的手臂激射而出。
飛刀擊中劫匪的手臂,一吃痛,刀掉在了地上。
天雷一個旋身,朝拿槍劫匪飛出一刀,“咣當”一聲,手槍掉在地上。
另外兩名劫匪,每人腿上也中了一刀,抱著腿蹲在地上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