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擺了擺手,衝呼延灼、徐寧問道:“讓爾等發軍去攻打山寨,怎麼在這城裏享樂?”
呼延灼、徐寧二人再次跪下道:“副使大人,本要攻破寨子,但奈何王倫那廝實在可惡,被他的人救去。”
王雲坐在上頭聽得真切,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跪在底下罵著自己,這態度也太好了些吧?
“丟人!”高雲飛佯裝怒道:“兵馬損失幾何?”
徐寧稟道:“失了火炮四十餘樽。”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說?”高雲飛一拍桌子,“一共就四十五樽火炮,你損失了四十多,說,四十餘是指多少?”
徐寧一低頭,像個鵪鶉似的,開口道:“四十五。”
得,合著是一個沒剩!
徐寧被高雲飛這般訓斥,心下不由得繼續吐槽起高雲飛來。
什麼素質?張口就是罵娘!
我是你下屬,不是你奴才!
但表麵上他可不敢,先不說高太尉乃殿帥府太尉,掌管禁軍,本就是他頂頭上司。
就單單高雲飛本身的樞密院副使就可掌管天下兵馬。
聽徐寧這般說,高雲飛都被氣笑了。
“好,好,好,全丟了是吧!”
其實高雲飛並沒生氣,就隻是單純笑了而已。
“那你呢?”高雲飛看向呼延灼問道。
呼延灼冷汗涔涔,弱弱地開口道:“損失馬匹二百餘匹,人一百餘,韓韜、彭玘被擒......”
這哥們實在是慘,基本上算全軍覆沒了。
高雲飛怒道:“你還有臉回來?來人,與我軍法處置!”
慕容素來與呼延灼交好,聽高雲飛說軍法處置,慌得跪下道:
“陛下派衙內率軍剿匪,尚未真正開戰便先斬大將,實在不利。還望衙內三思。”
這個慕容老登十分雞賊,沒叫高雲飛副使大人,而是稱呼其為衙內,想要套套近乎。
高雲飛鐵青著臉,開口道:“說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慕容一叩首,道:“是,副使大人。”
不服不行,他一州知府不過是個從五品官員,比這廝低了不止一點。
王雲坐在一旁,暗暗誇讚雲飛的演技高超,覺得自己是時候上場了。
於是道:“雲飛兄,我看權且饒他,讓他將功折罪。”
高雲飛聽王雲這般說了,方才道:“且看我兄弟麵上權且饒你。”
眾人鬆了口氣,方才微微抬頭看向王雲。
剛剛他們就好奇為什麼高雲飛會讓這人坐在自己身邊,現在又聽高雲飛喊他為兄弟,不由暗暗猜測。
難道他就是高坎?慕容、呼延灼猜測道。
徐寧在京城為官,見過高坎模樣,因此知道眼前此人並非高坎。
但無論是誰,能跟高衙內稱兄道弟,以後仕途不可限量。
“起來吧,明日我親率大軍與匪首決戰!”高雲飛大義凜然道。
呼延灼、徐寧相視一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是,我沒聽錯吧?
高衙內要親自上戰場?
那到時候還不是要分心保護他?
王雲跟著高雲飛回到了慕容知府為其準備的宅子,王雲興奮的像個孩子。
東摸摸,西看看。
不由咂舌道:“奶奶的,還是朝廷命官會享受,我這當土匪的真不及你們的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