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年間,金兵攻陷汴京,北宋遂亡。徽宗第九子趙構在臨安重建宋王朝,史稱“南宋”。適逢亂世,百姓顛沛流離,飽受戰亂之苦。
在相對安穩的江南有座山穀,風景尚算秀麗,隻是位置偏僻,人煙稀少。這一日平靜被喧嘩的馬蹄聲擾亂,兩騎快馬追逐一隻麋鹿,為首一人張弓搭箭,隻聽咻的一聲,麋鹿應聲栽倒。
“好!”後麵一騎翻身下馬,提起麋鹿,高興道“還是大哥箭法如神,差點讓這畜生逃脫了,”
“哈哈,這家夥忒能跑了些,小弟你把東西放到馬上,我們去前麵尋些水後便回去罷。”
兄弟二人牽著馬兒一步步進入山穀,在溪邊飲過水,正待離開,卻聽其中稍小的青年驚呼一聲。原來在陽光照射下,山穀的一麵崖壁發出陣陣寶光。二人喜不自禁,上前撥開雜草,隻見一塊數丈方圓的玉璧暴露在眼前。
“大哥快看,上麵有人在舞劍!”
兩人這一驚非同小可,細細一看,果然,玉璧之中似有仙女衣袂飄飄,乘風而舞。二人看得如癡如醉,隻覺得仙女所舞劍法高深莫測,玄妙異常。直到天色漸晚,兩人才重新掩蓋玉璧,戀戀不舍而去。自此之後,兩人每得空暇便來參悟劍法,後來幹脆在山穀之中結廬而居,日夜觀摩。五年之後,兄弟二人憑著各悟一套劍法,在江湖上聲名鵲起,一時無兩。到了晚年歸隱山穀,各自又尋到後輩傳授衣缽。百年後,山穀之中逐漸演變成一宗兩派,每隔五年便比劍一次爭奪玉璧歸屬,隻是可惜,五十年前玉璧上就沒有人舞劍了,兩派之爭慢慢變成了意氣相爭。
這一年劍宗東西之爭,在此之前,西派已經連勝三回,東派之人已經十五年沒有見過玉璧了。
穀中央僻處一塊演武場,此時場中站著一名粗獷的漢子。
“師兄,我這徒兒已經連勝兩場,貴派再輸的話,今年的玉璧之爭又要花落西派了。”場外席上西派掌門李勇誌笑道。
“是麼,”東派掌門何必清微微一笑。
“哦?難不成師兄座下除了東振還有人能與成兒一戰?”
何必清並不接話,絲條慢理的喝上一口茶,說道“莫輸,你去陪你李師兄切磋一二。”
何必清身後的少年恭敬的作了作揖,大步上台而去。
李誌勇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少年自會走路便跟在何必清身後,從未見過他出手。隻是年紀太輕,難免叫人忽視了。
少年一步一步走上演武台,表情專注,長劍橫在身前鞠了一躬,這是劍客表示尊重的禮節。
台上的西派李南成,三十來歲,雖然平日裏*不羈,在劍法的造詣之上卻是極高,在西派之中最有希望繼承李勇誌的衣缽。李南成見上台來的少年步履沉穩,當下收起輕視之心,開口道“師弟眼生的緊,哪一年拜在何師叔門下?”
“算來已經十五個春秋了,李師兄請賜教。”少年平靜道。
“哈哈哈,那不是剛出娘胎就拜師了?”李南成調笑一句,卻見對方表情嚴肅,自討了個沒趣。當下隻好道了句小心,踏了一步,闊劍當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