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展眼見這沈安不過一腦門缺筋的鹵莽匹夫,便也不便多做計較,隻對禇亨說道,
“老弟往後可要留心,不要讓他再胡言亂語地,免得禍從口出!”
禇亨忙自應道,
“是是是,梅爺今日小懲大戒,我等定當牢記在心,從此謹言慎語,恭敬行事。”
但那沈安猶有話要說,卻給禇亨狠命掐住他手腕,暗暗使勁。
沈安吃痛,不解地瞅著禇亨,待見到他嚴厲的表情,隻得硬生生地把湧到口邊的話咽了回去。
而徐京對這邊的事情視若不見,他隻向著那中年男子問道,
“請恕在下眼濁,卻不知足下是誰?”
中年男子笑道,
“區區一介草民,不敢勞徐大人動問。”
徐京淡然無語。
梅展冷哼道,
“你自可隱瞞,但究竟是何方神聖,本官一試便知!”
突然一掌,向那中年男子劈到!
中年男子離席而起,橫掌接住梅展掌風,引身躍至堂中,說道,
“梅大人如欲指教,區區倒可奉陪個三招式。”
梅展見他竟能從容應對,臉上有些放不下,大喝道,
“那你可看好嘍!”
徐京卻自旁道,
“梅兄且慢動手。這位剛才出掌的法度,令我想起一位江湖朋友。”
梅展道,
“是誰?”
徐京笑道,
“江湖人稱‘劍掌龍槍’的厲天閏。”
中年男子聞言眉頭微微聳動。徐京望他抱拳道,
“如果在下沒看走眼,足下就是厲天閏了。”
那中年漢子道,
“徐大人好眼力,區區正是厲天閏。”
他見徐京目視與他同桌的青年,便道,
“那是舍弟厲天佑,非要跟區區出來走江湖上曆練,也好多見見世麵。”
徐京點點頭,不置可否,卻徑自走到張揚二人這桌前頭,打量了幾眼,問道,
“兩位小兄弟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張林見他目光嚴峻,不禁頭皮發麻,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這個...這個......我...我......”
那楊林見他拘束得很,恐有不利,就忙起身抱拳,朗聲答道,
“在下楊林,這是新結識的兄弟張林。我倆都是河南人氏,要趕去河北跑幾趟生意,也好養家糊口。”
徐京目光在那杆斜放一邊的鐵槍上住了住,慢慢地說道,
“年輕人,出門跑活計,原也正是時候。”
說著,他又回身走去,環視店內眾人,說道,
“各位也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有句行話,叫做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官場之上,更其如此。在下與梅大人近日奉命協助王煥王老將軍擒拿江南妖女慕容豹,方得至此。那慕容豹潑悍無比,屆時一場惡鬥在所難免。王老將軍怕傷及無辜,特令我等前來查看各處,告知諸位要擅自珍重,莫要卷入進來了,惹上飛來的橫禍。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予以包涵。”
說罷,這徐京同了那梅展一道出門,揚長而去。
待二人去遠多時,禇亨方一聲歎息,坐了下來。厲天佑問他兄長道,
“他們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厲天閏道,
“沒什麼意思。他們不過是前來查看此處,是否有那慕容豹的同夥隱蔽,順便警告我們莫要到處亂跑,以免誤打誤撞,撞壞了他們的計劃。或者......”
厲天閏梢停了片刻,看了沈安一看,慢慢地說道,
“他們隻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覺得有必要給點顏色罷了。”
厲天佑又問道,
“那慕容豹究竟何方神聖?聽他們將來,居然還是一個女流之輩!”
厲天閏歎道,
“我也不知道。江湖上的能人異士,那是越來越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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