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了,雙眼刺痛,從那時起,就再也看不見東西。”古川接著說道,“我也被帶走了,但我知道,帶走我的人和那些人不一樣,因為他們的動作很輕,很關心我的樣子……”
“那人……是勃丹先生,對麼?”吳鳴問了一聲,愧疚感油然而生。
古川點了點頭:“除了勃丹先生,還有一個女人和一隻狗。”
“一個女人?”這點吳鳴卻是大感意外。
“是的,一個女人。”古川說,“似乎在她的幫助下,我才恢複了過來——雖然我仍然必須生活在黑暗中,但至少我沒有變成一個怪物或者什麼,那都是那女人的幫助。但是我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勃丹先生也沒提起過,就好像她從來不需要被提起……”
吳鳴心裏犯起了合計:那神秘女人有什麼來頭,與自己一直未曾有機會碰麵的那個香氣攜帶著是否存在關聯?會不會……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
“你怎麼沒問那隻狗?”古川笑了笑說,“因為它我是知道的,就是豆子,屠魯的心肝寶貝。”
吳鳴也笑了笑:“哦,那它可真挺長壽的。”
“是呢。”古川說,“它其實是阿大它們的母親,隻可惜它的孩子們都沒有繼承到它的能耐……不過你關注的那個女人,卻找對了方向呢——她很快就離開了我們,神秘兮兮的,令人摸不著頭腦。”
“對你的遭遇我深感遺憾。”吳鳴歎了口氣說,“但那不應成為你悲觀的理由,你已經恢複了過來,而且還變得十分強大;你在馬德拉島的表現我還記得呢,正如你自己所講,你幾乎就是個魔鬼!”
古川笑著說:“那隻是因為我受到了魔鬼意念的侵襲,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在我的家鄉那裏,我仍然能感受到那種怨念——不過,那又並非是我悲觀的理由;我必然會死掉,那個日子或許還沒到,但我猜,那已經不遠了。”
“你這人固執起來簡直不可理喻。”吳鳴有種啞然失笑的感覺。
“她準確地預言了這一切……”古川慢慢把笑容收了起來,“那個女人說了,我會遇到一個關鍵的人,正因如此,我將親手殺死我最親近的長者——那說的就是你呀,我的朋友。”
“什麼?!”吳鳴的笑容瞬間凝結了。
古川對吳鳴的訝異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回憶說:“她說過的,一場災難將無可避免地降臨到我們的世界,而我,在見到關鍵的你之後,將幫助你尋找到抵禦這場災難的途徑,並在我死掉之前,把十一個英雄和三件寶物都交到你的手裏。”
“你胡扯的吧?!”吳鳴有些坐不住了,“預言這種東西你也會相信?諾查丹馬斯預言,瑪雅預言,推背圖……我的天,這些都是已經被曆史證明的人類的自我娛樂!”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呢。”古川就那樣平靜地笑著,“總之關鍵的你已經來了,曆史就出現了奇點,而我,不管命運是否已經注定,都必須完成我的使命。”
吳鳴重重地喘了口粗氣,咬著牙說:“我不會讓你死的,管他什麼預言,命運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古川轉了過來,那一貫蒼白的麵孔在吳鳴看來竟然多出了許多悲壯的意味。
“那個預言並非隻有我一個人聽說過,你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她也有所耳聞。”古川說,“我想正因如此,她才一直回避著我們,因為她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和朋友的生離死別呢。”
“你是說霍莉也是那十一個英雄當中的一個?”吳鳴皺著眉發問說。
古川點頭:“而且她已經為你奉獻了一件寶物——已經融入丁香骨血的女巫之石。你不知道她在當時有多痛心,但她很清楚,那是不屬於她的,她必須把它奉獻出來,否則就無法成全丁香,也無法成全你。”
吳鳴仍然覺得這一切無法置信:“當時發生了什麼我一直沒大弄清,你是說丁香是在女巫之石的作用下才活過來的?”
“是的。”古川篤定地回答說,“你曾說過,人的靈魂是一道能量,也就是說,在軀體行將消亡時,那能量也必然會消散,而我猜,女巫之石的作用就在於可以將那能量吸引住,由此在約櫃修複身體的外部創傷過程中,丁香才有可能存活下來。現在,三件寶物已經有兩件附加在了丁香身上,所以不管對手設下了怎樣的天羅地網,我們都必須把她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