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兮這才來到謝硯辭身前,抬手摸上他腰間的革帶。
靠得近了,謝硯辭一垂眸便對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視線向下就是那截從領口支出來的弧度優美的纖細脖頸,脆弱到伸手就能扭斷。
許是太緊張或是從未給男子解過腰封,江兮硬是半天沒解開。
她心底越發焦灼,白嫩的手也不自覺抖了起來。
下一瞬一片溫柔突然覆上,驚得她下意識往後縮。
謝硯辭拂開她的手,“太後沒派人教過你?”
江兮心中一抖,跪在地上,“教過,是奴婢學的不好。”
小獸般細軟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栗。
“起來。”見她跪下謝硯辭眼底劃過不悅。
“是。”
江兮守在一邊,見謝硯辭衣衫褪去,這才上前一步接過掛在不遠處的木架上。
待她折回時謝硯辭已經躺在床榻上,江兮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太後送過來的,皇上厭惡她實屬正常。
她摸向袖中的了事帕,太後若是知道她沒有完成任務會不會換掉她,畢竟這深宮從不缺美人。
她若是被換掉,那知知的腿......
想到江知知,江兮心中一軟,心底瞬間有了勇氣。
紅唇緊抿,抬腳朝龍榻緩步走去。
“站住。”
榻上的人突然出聲。
江兮抬起的腳放回原地,垂眸緘默不語。
謝硯辭扭頭看了眼她,視線在她交纏的手上頓了片刻。
薄唇輕扯,“守夜。”
江兮手一抖,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服侍。
她深吸一口氣,緩步來到床邊放下明黃色的帷幔,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眼神空洞的望著床榻的方向。
計劃還是失敗了嗎?
---
翌日。
回壽康宮的路上。
劉嬤嬤跟著江兮身後,臉色有些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昨晚你做了什麼惹皇上不快的事了?”
半夜她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房內什麼聲音都沒有,水都未曾叫。
這不明擺著失敗了。
江兮神色如常,“皇上說我身上的香氣太濃了,刺鼻,這才沒讓奴婢近身。”
劉嬤嬤一聽,腳下一個淩冽,她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江兮繼續道:“嬤嬤放心,您當時是為奴婢好,奴婢心中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奴婢心中清楚。”
劉嬤嬤麵色稍霽,“還算你懂事。”
江兮心中冷笑,這後宮就是如此,拜高踩低,唯有權利才是真東西。
她進壽康宮就瞧見坐在高位上,手中拿著佛珠不停轉著的,時不時發出木珠碰撞的“啪嗒、啪嗒”聲。
江兮曲腿見禮,“太後娘娘萬安。”
聞聲,宋太後這才睜眼看向下方的江兮,“回來了?”
江兮腦袋垂的更低了,心中惴惴。
“奴婢未完成太後交給奴婢的任務,奴婢有罪。”
江兮跪到地上,雙手抵額,磕了個頭,聲音發著顫,聽著就很害怕。
“昨晚沒完成,那今晚再去,過些日子就到了選秀的日子,皇帝自然要了解些。”
江兮原以為多少都少不了一頓罰,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她愣了須臾才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