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卓芸真的找來了一把與東方一劍的劍一般無二的劍交給他。可是當東方一劍想要接過劍的時候,卻感到了一種莫明的恐懼。伸出的手抖的厲害,最終沒有去接卓芸遞過來的劍。卓芸看著他,沒有言語。在常人看來,隻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已,任何人都可以輕易而舉的拿到它。而東方一劍卻不行,不久以前他就是用這隻手和同樣的劍殺死了他心愛的梅梅。看到這隻手,看到這樣的劍,他似乎又看到了梅梅,看到了她臨終時的表情,看到了她那雙清澈的見底的眼睛。
東方一劍顫顫微微的道:“我還是......我還是先不要用劍了。”
“不行。”卓芸斬釘截鐵的道:“劍是一個劍客的生命,沒有劍就等於沒有了生命,你必須試著拿起它。”
卓芸瞅準機,半扔半遞的把劍拋到東方一劍的胸前。東方一劍沒有去接,任由長劍滑落到地上。
卓芸沒有氣,也不去怪他,她總不能硬趕鴨子上架是吧。她道:“也罷,就由我先替你拿著,就當我是你的劍鞘吧,需要用的時候,你隨時拔就是了。”
卓芸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劍。這倒是個沒有辦法的好辦法。
東方一劍看著卓芸,將思念梅梅的心又轉移到這個女人的身上,他真的欠這個女人太多,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忍。隻是看著那攸攸三尺長劍,他的心中滿是俱怕和無能為力。
東方一劍的眼裏不經意間閃出一絲情深:“芸,為難你了!”
卓芸笑笑,臉驀然間變得緋紅,心跳也快了很多。東方一劍的這種眼神在她看來並不多,許是充滿了對她感激吧。“隻要你能振作,我是無所為了。”卓芸故做滿不再乎的道。不過想想,堂堂一代女俠居然成了替人扛兵器的小跟班,也怪委屈的。隻是話都說了,就由它去吧。
卓芸道:“最近江湖上出奇的平靜,雖然有一些人在打聽你的行跡,但是苦於沒有頭緒,也隻好做罷。”
東方一劍道:“以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出去將整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卓芸想了一下答道:“既然你的傷已無大礙,我們又不能老窩在這裏,是要出去話動一下。”
東方一劍爽朗的決定:“既是如此,那你現在不妨就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動身。”
“現在呀?”卓芸詫異道。真的要離開,卓芸還真有一點舍不得,畢竟和和美美經營了數十日的小“家”。
東方一劍問:“有什麼不妥嗎?”
卓芸攤笑道:“沒有。隻是覺得來得太快。”
東方一劍道:“既然早也是要做晚也是要做,那何不讓他早些結束呢?”
卓芸笑了笑,她知道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有大的改變,不管他經曆了什麼。
等簡單的整理完隨身的衣物,走出這個生活了兩個多月的小院,回道望時,卓芸的心裏真有份難以舍棄的衝動。她不僅歎道:“什麼時候真的組建一個這樣的家庭就好了。”
東方一劍沒有聽真切,便問:“你說什麼?”
卓芸不好意思的笑笑,胡亂搪塞了過去。
離開了這個僻靜的小山村,回到繁華的都城,就又回到了是非和恩怨當中。
好久沒有聞到酒的味道了,東方一劍忽然想到了喝酒。他道:“芸,我們去喝點酒如何?”他不是酒鬼,隻是偶爾償點罷了。當然,用酒精麻醉自己就又另當別論。
提到喝酒,卓芸就想到了上次和東方一劍一起喝醉並相依偎著一起睡去的情形,臉上不禁布滿了紅雲。她道:“又要喝酒啊?”
看到卓芸嬌羞的樣,東方一劍估摸著她想到什麼。便道:“放心,我不是酒鬼,見酒一定要喝到一醉方休。我隻是偶爾想喝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