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時是4月4號那天返回學校的,也就是清明節的前一天。
經過三天的休養,夏雲時臉上的紅腫差不多已經消退了,隻是他嘴角的傷口還沒有好透,那道傷口結成了一個血痂。
看起來有幾分明顯,但是比較好解釋。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夏雲時將口罩還是戴上了。
早上夏雲時比平時起得要晚,大概將近6點他才從床上爬起來,接著換好衣服,慢吞吞地去衛生間洗漱。
不做早餐的感覺挺好的,可以多睡一會兒。
這幾天夏雲時都沒有起來做早餐,他臉上的傷口看著確實有些嚴重。
大概是心虛,夏宏博見狀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指揮著柴蔓來準備早餐。
夏雲時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一邊收拾著書包準備去學校,一邊冷眼旁觀著。
他想,他應該狠心一點,再狠心一點,他的母親柴蔓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脆弱,這麼多年,她不也一樣熬過來了嗎?
反倒是同情心疼她的人,過得比她還淒慘。
6點20分的時候,夏雲時拿起書包,帶好口罩,推開房門,離開了這裏。
他得去學校了,三天掉下的課程很多,他得補上。
柴蔓煮的早餐夏雲時沒有吃,先不說有沒有他的份,即便是有,夏雲時也不會吃,正如他的母親討厭他一樣,他也很恨柴蔓……
快要走到學校的時候,夏雲時遠遠就看見了裴珩。
他提著早餐正站在校門口,不知道在等著誰。
猶豫再三,夏雲時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他走上前,站在了裴珩的側邊。
正當夏雲時糾結著要不要開口打招呼的時候,裴珩發現了他。
看見來人是夏雲時,裴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早上好,夏雲時。”
裴珩和他打著招呼,語氣裏是止不住的開心。
夏雲時有些陰鬱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回答道:“早上好。”
闊別三天,夏雲時看起來消瘦了不少,心情也不是很美妙。
而且……
“怎麼戴口罩了?感冒了?”裴珩望著夏雲時臉上戴著的黑色口罩,疑惑地問著。
“嗯。”夏雲時點了點頭。
“怪不得我怎麼感覺你像是瘦了,”裴珩將夏雲時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夏雲時的確是瘦了一點。
“你前一段時間才感冒好的,怎麼又感冒了?”
聽到這個問題,夏雲時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知道這是一個很蹩腳的理由,和夏宏博請假說回老家掃墓一樣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