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仁根本來不及反應。
噗嗤一聲,玉女玄冰劍貫穿遊葉左肩。
郢仁大驚下,連忙想抽出玉女玄冰劍,可遊葉的手卻死死抓住劍身,腥紅的血液從他手中、肩膀處流了出來。
“哈哈哈!”遊葉大笑一聲,向前踏出一步,玉女玄冰劍又刺深了數寸。
郢仁滿臉驚恐的看著滿身鮮血的遊葉,想要棄劍躲閃。
“想走?”遊葉最終都已染滿了鮮血,毫不猶豫的抱住郢仁。
“不!”郢仁接觸到血液的那一刻,立刻全身顫抖,無力的癱在了地上,雙眼瞪得滾圓。
“哈哈哈,沒用的廢物,就算你能闖進競技榜,依舊是個害怕血液的廢物,”遊葉見自己得逞,瘋狂的大笑著。
他握住玉女玄冰劍的劍柄,猛力一抽,將玉女玄冰劍生生拔了出來,握住手中。
劇烈的疼痛讓遊葉的身體開始抽搐。
“縱然穀中規定不能殘殺同門,但今天我定要挑斷你手筋腳筋,讓你一輩子做個廢人,哈哈哈哈!”遊葉顫顫巍巍的走進郢仁,鮮血流了一地,他眼中充滿毫不掩飾的殺意。
“小師弟!”觀看台上得語茹花容失色,大聲驚呼道,但她修為極弱,根本趕不及出手。
鬆仁不知發生了生麼事情,見妹妹如此失態,也猜出郢仁出了大事。
“語茹,快讓夏師妹出手!”鬆仁急聲道。
不用他們說,夏侯紫英早已從觀看台上躍了下去,紅炙鐵輪握在手中,眼中滿是焦急驚恐。
她離二人足有數百米距離,夏侯紫英將速度提升到極限,怕是也來不及了。
“不!郢仁!”夏侯紫英臉色毫無血色,看著遊葉手中的劍,高高抬起,向郢仁斬去。
“吼!”一道震天的吼聲,響徹整個鳳南穀。所有人都是捂上了耳朵,急速掠去的夏侯紫英、揮劍的遊葉,動作都是因此一滯。
語茹懷中的鯊,不知何時,再次變成巨型銀豹,化為一道銀光,眨眼間到了郢仁跟前。
“吼!”鯊怒吼一聲,龐大的豹爪朝遊葉拍了過去。
遊葉麵帶驚恐的飛了出去,在空中不知噴了多少鮮血,摔在地上後不知死活。
鯊救下郢仁後,仿佛耗盡了所有能量,瞬間變回那可愛的妖獸,同樣昏迷過去。
夏侯紫英第一個趕到郢仁身旁,已是滿眼淚水。
郢仁這次一躺就是半月,連續兩次受創,讓他內心受到極為劇烈的刺激,現在的郢仁開始對自己漸漸失去信心。
與其說是血懼症讓他昏迷不醒,倒不如說是郢仁自己不願醒來,不願麵對這個世界,麵對對他寄予厚望的師父、師兄。
半月後,郢仁終於醒了過來,嘴唇泛柏,眼中毫無神色,就這樣呆呆的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
鯊趴在郢仁身側,呼吸均勻,正在熟睡。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後,走進來的是鬆仁。
鬆仁對房間內的情況極為熟悉,徑直走到郢仁窗前,將手搭在郢仁手腕上。
“嗯?小師弟,是你醒了嗎?”鬆仁感受到郢仁略微變強的脈搏,試探性問道。
郢仁從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回答,鯊的耳朵一動,睜開可愛的眼睛,裏麵寫滿了興奮,歡快的嚎叫了一聲。
鬆仁也是臉上一喜,然後馬上帶有憂色的問道:“小師弟,你沒事吧?”
郢仁沉默了好一會,才怔怔的說道:“師兄,我做的這一切究竟有意義麼?”
半年以來,郢仁拚命修煉,為的是爭一口氣,讓其他人不再瞧不起自己,欺負鬆仁兄妹。
可是,盡管他空有一身修為,有與夜鬼邪一拚的實力,可見到血液,他立刻變得如同螻蟻一般,任人宰割。
患了血懼症後,郢仁經曆過的兩次生死搏殺,他都是險些喪命。如此以來,他修煉還有什麼意義,根本就是個笑話。
鬆仁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真能保持沉默,心中唏噓道:“小師弟失憶在先,如今又血懼症纏身,所要承受的壓力,根本不是我能想的。接下來的時日,郢仁隻有晚上修煉,柏天都是跟在鬆仁身邊,整日被蒙上眼睛浸泡在一個一個水缸中,鬆仁則不斷往水缸中注入血液。
一段時間下來,水缸中得血液越來越濃,郢仁的抵抗能力逐漸增強,不過他還是必須遮住雙眼,不然哪怕接觸到一絲血液,他都會立馬暈倒。
不管怎麼說,這依舊是一個可喜可賀的成績,郢仁對連日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鬆仁、語茹又多了一份感激,就這樣不斷的進步著,郢仁相信自己最後一定將會是一個不敗的神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