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夫人又跟過去一樣罵她方克,崔錦溪不幹了。
跳著腳回道,“什麼我克的,祖母,說話得說真憑實據的。
你可不能為了袒護二叔一家,就往我身上潑髒水。
要說克,我說你克的才對。我常聽人說,這年紀太大,就會方克兒孫。
對了,要不是你偏心二房,非汙蔑我母親偷人,慫恿我父親打崔堯,還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我看就是你克的。
都說長輩慈子孫孝,就是祖母你行事偏頗,心偏到胳肢窩,才慣的二房一家老少總覺得他們吃了虧,覺得我們大房的一切都是他們的。
這先是偷空庫房倒打一耙,現在連人命都害上了。
我說句公道話,就說我不是挑撥離間,就是方可。
我要是那人,怎麼沒把你克死。
再說我都出嫁了,我又能克到你們什麼?”
“要我說,就是你和二房勾結給我們大房下了連環套,先從我們庶子庶女開始,現在又算計上嫡子了,說不定煙柔也凶多吉少,祖母,你可真是我的好祖母,為了大房。真是煞費苦心。”
崔錦溪連哭帶嚎,把一向口舌順溜的老夫人說的啞口無言。
要是以前,鍾氏和崔仁還不信,了最近倒黴的都是他們大房。
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尤其鍾氏。
她的愛女崔元娘年紀輕輕就染了病,不得不為一雙兒女算計。
唯一的兒子崔堯險些被打成野種,被活活打死。
現在一聽小女兒煙柔可能也被算計,當即就要瘋了。
“老東西,我就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以前我還以為是因為劉氏跟你沾親帶故,原來,你不是不喜歡我這個兒媳,是壓根不喜歡大兒子。”
崔仁一聽,也想起兒時,他跟崔富被母親區別對待,一時也是紅了眼。
“母親,你害得我好苦。”
聞言,老夫人有口難言,想解釋,可看著情緒激動的鍾氏和崔仁,竟然有些不敢。
怕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她急忙往崔富身後躲。
崔富看著疼愛自己的老母親,被逼成這副樣子,也是氣壞了。
他火冒三丈瞪著崔錦溪,“崔錦溪,你給我閉嘴,你到底想做什麼?!”
“問我想做什麼?是我問你想做什麼?二叔,你說,你究竟想要什麼,家底被你搬空了,我弟弟也下落不明,你還不死心,非要把我們大房害的家破人亡不成?你才滿意?!”
最終,在崔錦溪的一番挑撥離間下,原本已經熄火的大房和二房又打成一團。
鍾氏和劉氏扭打起來,鍾氏肩膀被崔成砍了一刀,本來已經包紮好,可才幾下,就又滲出血來。
血水染紅了衣裳,看著觸目驚心。
崔仁一看,立即衝上去,就要幫鍾氏。
卻被崔富攔住。
老夫人眼看兩個兒子兒媳下死手打,又急又氣,扯著嗓子喊,“這是做什麼?這個家到底是怎麼了?”
崔錦溪在一旁幫腔,“母親,你太不中用了,虧你是大嫂,竟然被劉氏給欺負了,打架都打不過,難怪祖母喜歡二嬸,不喜歡你。”
轉眼看向被崔富壓在身下地崔仁,“父親,母親被二嬸欺負成什麼樣了,你可不能也被二叔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