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群臭烘烘的雞鴨終於被莫理正給接走了。當然,與其一起被帶回的還有杜荷新的指示!
“哎!接下來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啦!”
都說人心不古,以前的杜荷有些異想天開,認為古時候的百姓基本都是善良、愚忠、軟弱可欺的。可經曆了昨天的暴動後他也開始冷靜思考,開始反思,一輩輩傳下來的經驗必定是智慧的結晶,就像每逢災年朝廷不直接搞平白施舍而是以工代賑這般;就像有功賞有過罰,大小各異、多少不同,不搞平均主義這般;就像不搞公平主義,分遠近親疏,又是打壓、又是拉攏、又是鼓勵的等等。
待到杜荷睡醒早已過了日曬三竿,天氣已經變得炎熱,隻是今天還有微風,倒是還算清爽。本來杜荷準備著手製冰的,可材料不齊他也隻能等待,一邊讓人先收拾著地窖,一邊帶人就前往了村子所在。
“茴叔,過敏的人多嗎?現在情況怎樣了?”
路上,杜荷問著管家關於村子過敏人群的情況。
杜茴:“理正報上來的是9個,8個都是姓胡的,他們吃的少發現的也及時,沒啥大事兒,估計過幾天就徹底好了!還有一個寡婦,家裏缺糧吃的就多了些,又住的偏,等理正他們發現的時候人都沒氣兒了。”
聽到這個杜荷歎了口氣,道:“哎!還是死人了啊!”
杜茴:“這誰都不願意看到,不過雖然死了個人,卻是給了更多人活下去的機會。”
杜荷不再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又問道:“她還有什麼親人嗎?”
杜茴:“留下了個5歲的丫頭,其他的就沒了!”
說完又來了一句,“我和理正談事情那會兒她正好過去借糧,估計也是真活不下去了,才吃那麼多的螞蚱!”
杜荷:“恩,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不容易啊!”
後世帶個孩子的女人杜荷見過不少,雖然也不容易,但至少還能活得下去。可在農耕社會為主的唐朝就不一樣了,那注定是真的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大群家禽經過的原因,杜荷他們一路走來感覺蝗蟲少了很多!當然這可能也與農夫們開始行動有關,因為杜荷一路上不僅見到了拉著雞鴨在地裏放的孩子,還有到處捉蝗蟲的,估計他們不是自己吃便是準備喂家禽的。
“茴叔,咱這兒也有養豬的嗎?”
杜荷指著一處草地上正悠閑吃著野菜的二師兄問道。
不過管家聽了卻是不明所以,“豬?”
杜荷隨即指道:“就是那個!”
管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公子說的是彘?”
“彘?”
這下輪到杜荷不解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古代,不同的地方對豬也有不同的稱呼。《方言》曰:“豬,燕朝鮮之間謂之猳(jiā);關東謂之彘(zhì),或謂之豕(shǐ)。南楚謂之狶(xī),其子或謂之豚(tún),或謂豯(xī)。吳楊之間,謂之豬子。” 豬不僅名稱多,品種也不少,就其奇特者而言,《山海經》曰:“貓豬,大者肉至千斤。豪豬,狀如豚而白毛,毛大如笄而黑端。”《禮記》曾記載了一種專門用作祭禮的“剛鬣”,郭璞《山海經圖豪彘傳》解釋道:“剛鬣之族,號曰豪狶,毛如攢錐,中有激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