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蕭離去之後,南宮灝如同失去靈魂般,頹然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自從那日南宮灝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蘇鶴蕭便如同人間蒸發,連續數日不見蹤影。
南元帝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警惕。他心中暗自憂慮,蘇鶴蕭此去,莫非又在策劃著什麼驚天之舉。
正當他深陷於無盡的猜測之時,海公公帶著一臉的驚慌失措,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南元帝一見他的神色,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一沉。
果不其然,海公公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皇上,您的影衛們……全都遇害了!”
“什麼?!”南元帝猛的一拍桌案,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是蘇鶴蕭,一定是他!他這是在逼我,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他激動地在室內來回踱步,心中的憤怒地如烈火般燃燒著,他焦急思索著對策。
片刻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海公公,立刻去召集百官,朕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海公公領命,匆匆退了出去。
而宮外的各位大臣們,卻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們帶著滿腹的疑惑,紛紛踏入了宮門。
在承乾宮中,南元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如炬,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
不久,諸位大臣陸續到齊。海公公上前一步,恭敬地報告:“皇上,除了太子殿下,其他人都已經到齊。”
聽到這句話,南元帝微微一揮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好,今日朕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情,此事關乎我們國家的興衰。”
眾大臣聞言,紛紛跪下,臉上露出了肅穆之色,準備聆聽皇上的旨意。
隻聽南元帝沉聲宣布:“太子殿下,殘害手足,不配為一國之儲君,今日起,廢除太子之位。”
此言一出,眾大臣一片嘩然,他們相互交換著詫異的目光,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雲尚書輕聲與薑澤晟交談:“世子,不知殿下此刻身在何處?”
薑澤晟搖了搖頭:“本世子也無從得知,這幾日我同樣未曾見到他。”
雲尚書憂心忡忡地說:“如今這般局麵……”
薑澤晟則冷笑一聲:“看來陛下是失心瘋了,他的旨意如同兒戲,朝令夕改。”
雲尚書急忙提醒:“世子,此言甚是不妥。”
在薑澤晟與雲尚書低聲討論之際,南元帝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殿內,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朕意已決,諸位無需再議。太子之位,關乎國之根本,不容有失。今日廢除太子,乃是為國家長遠計。”
殿內一片寂靜,大臣們麵麵相覷,無人敢出聲反對。南元帝的權威如山一般沉重,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突然有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皇上,此事重大,是否應再三考慮?”說話的是老成持重的謝太師,他的聲音雖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他一直是堅定的保皇派,如今對南元帝的作為也頗有微詞。
南元帝眉頭微蹙,他並不期待在這種時候有人敢於質疑他的決定,但謝太師的威望讓他不得不給予回應:“謝太師,朕的決定已定,太子之位非同小可,朕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動搖國本的行為。”
謝太師微微低頭,他知道再多的勸說也難以改變南元帝的決定,但他仍堅持道:“皇上英明,老臣隻是擔心,此舉會激起不必要的波瀾。”
南元帝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朕自有分寸。此事已定,無需再議。退朝!”
“慢著!”一聲洪亮的命令在大殿中回響。
隨著南元帝的決斷,大臣們紛紛起身,準備退出承乾宮。薑澤晟與雲尚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兩人心中都藏著各自的憂慮與籌謀。然而,就在這時,蘇鶴蕭的聲音如同晨鍾暮鼓,震撼了每個人的心弦,他們急忙將目光投向殿門。
南元帝聽到這聲音,不由自主地緊握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逆著光,一道身影闊步而來,氣勢如虹。
他步入大殿,隻是隨意地行了一禮,聲音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父皇,您這是要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南元帝的聲音堅定而冷硬:“你所作所為,心中自有數。今日廢太子之事,不容再議。”
蘇鶴蕭卻朗聲大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不羈:“父皇,您真是心如明鏡。來人,把證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