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嶼酒量不錯,可明天還要上課,喝這麼多酒回去了秦敖也肯定會問他的。
為了避免麻煩,秦嶼猶豫了一會,還是拒絕了。
結果,話剛落,沈沐的眼中就聚集上了淚意。
水光襯著他的那雙綠色的眼眸,整個蟲楚楚可憐的一副模樣,看得蟲心下不由得猛跳起來。
秦嶼一瞬就卡殼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什麼。
頓了幾秒後,秦嶼還是答應了下來。
沈沐臉上立馬掛起了笑,直接坐到了秦嶼身邊,一杯杯的給他倒酒。
邊還介紹這酒的來曆。
“嚐嚐這個,這可是古世界的方子釀的酒,好喝嗎?”沈沐抬起頭期待的看著他。
因為嫌熱,沈沐的外套早早的就脫下了,此刻身上的雄蟲製服隻剩下一層薄薄的T恤。
領口大開,從秦嶼的角度往下看去,除了他胸前那一片白皙之外,還有十分明顯的兩片粉。
喉結微一滾動,秦嶼移開視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再開口,聲音微微低啞:“好喝。”
“好喝那你就多喝點!你要喜歡,可以拿一些回去,給母親也嚐嚐!”
沈沐趁著秦嶼沒注意,偷偷叫了秦敖母親。
說完後見秦嶼沒反應,沈沐心裏有些竊喜又有些失落。
但他也沒再說什麼,就繼續給他倒酒。
不同的酒一杯杯下肚,秦嶼的腦子越發昏昏沉沉,就連思考簡單的問題都有些困難。
便隻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不喝了,我們該走了。”推開沈沐遞上來的酒杯,秦嶼緋色的瞳眸還帶著點呆。
見狀,沈沐立馬就放下了酒杯,然後湊近他。
“秦嶼?”
“……嗯。”秦嶼反應慢了一拍。
“我是誰?”
“沈沐。”就算是喝醉了,可擺在眼前的事實,秦嶼也沒猶豫直接就說了出來。
微微低啞的嗓音像是磨砂紙一樣,從他的耳畔滑過,泛起微微癢意。
沈沐臉一紅,更加靠近秦嶼,幹脆直接跪坐在了他的腿上,低頭看著他。
“那……秦嶼喜不喜歡沈沐?”
秦嶼反應又慢了一拍,然而看著眼前這隻仿佛是蟲神精雕玉琢的雄蟲。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緋色的眼眸在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夜色襯托下,亮得仿若是古世界裏中世紀的吸血鬼。
神秘,又帶著誘惑。
“喜歡。”
沈沐眼睛一亮,又湊近了一些,嘴唇幾乎貼在了他的唇上,隔著幾毫米的距離再次開口。
“比喜歡其他的雄蟲還要喜歡嗎?”
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秦嶼沒有立馬回答了。
猩紅的眼眸專注地看著他,似是要透過沈沐的眼睛,看進他的心裏。
比喜歡其他雄蟲還喜歡他嗎?
秦嶼不太清楚,然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生活中都是他的身影。
似乎,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習慣一回頭,就能看到沈沐眨著那雙清綠的眼眸,含著歡喜和期待的看著自己。
習慣了一抬手,沈沐就撲上來,非要和他十指相扣。
也習慣了每次下課回家,在走出教室門時,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等著他。
對於習慣,秦嶼還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戒除或是改正。
如果,習慣了他的存在,生活中已經處處都是他了,那麼……
他還能夠忍受生活中沒有沈沐,而產生的戒斷反應嗎?
秦嶼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嘴唇往前,碰了碰,開口。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生活中全是你。”
這話聽在沈沐耳朵裏,幾乎和表白沒什麼區別了。
他慣會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的。
“真的嗎?”沈沐臉上泛起紅,偏頭鼻尖在秦嶼的臉上蹭了蹭。
“那你以後的生活中,也必須都是我呀!”沈沐小聲的,撒著嬌地跟秦嶼說道。
“最好,隻有我一隻雄蟲,好不好?”
熱氣不斷的升騰,帶著點酒勁和鼻尖縈繞著的花果甜香,衝得秦嶼突然有些幹渴。
他舔了舔嘴唇,抬手抓住沈沐不怎麼安分在在自己身前亂動的手,拽住。
然後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