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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我看著天花板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白露雙手枕頭靠在床沿,睡得比豬還香。
看來,是她把我送來了醫院。
“喂!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推了推她的腦袋,她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
隻是我還沒來得開口罵她,她先罵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死你別死在我車位上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快把我嚇死了,你要真死在那裏,我怎麼跟警察解釋?”
我無語地看著她,“那也是你活該,我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你害的?我要真死了就好,死了我做惡鬼都不放過你!”見到她,我還是一肚子氣。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也不看看是誰把你送醫院來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白救你了。”她翻了個白眼。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見我醒了,開口說道,“小夥子,你是真玩命啊,得虧你女朋友及時把你送來,要不然再晚一些,昨晚上你真有生命危險!”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她女朋友!”
我和白露幾乎是異口同聲。
醫生一陣無語,“好好好,現在像你們這種年輕人的關係,我是真看不懂咯。總之,你的情況,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挺嚴重。起碼得住院觀察三天,這三天內得有人照顧你。另外!不許再喝酒,胃潰瘍都這樣了,昨天還吐得滿屋子都是,你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對於昨天後來的事情,我像斷片了似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醫生走後,我問白露,“醫藥費你給我交了?”
“不然呢?”她沒好氣道。
“別搞得委屈巴巴的,這次醫藥費就得你付,不因為你,我能被打成這樣?”我理直氣壯地說道。
“誰委屈巴巴了?我就是覺得你也沒我想象中那麼抗打嘛,旭輝那家夥就是個病懨懨的公子哥,沒想到你竟被他打成這樣。”白露一副鄙夷的樣子。
一聽這話我當即來勁了,蹭的一下想坐起來,可剛使勁便覺得全身一陣酸痛。
“你乖乖躺著行不行?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昨天晚上什麼情況嗎?十幾個人一起動手,包括我老板,我他媽被打了不說,工作也沒了,你得對我負責啊。你要不對我負責,我賴著你,讓你也沒好日子過。”我裝出一副無賴的樣子。
“誰要對你負責。我走了,今天還好多事呢!”白露切了一聲,起身就要走。
“臥槽!別這麼沒良心啊!醫生說了,這三天我得有人照顧!這麼重要的醫囑,你當耳旁風嗎?”我激動道。
“誰愛照顧誰照顧,我才不可能幹保姆的活。”白露趁我病,簡直要我命,說完就真他媽走了!
“靠!你回來!喂!你給我回來啊!我他媽尿急啊!”